虽然站在一起，但此刻红鸾有些不敢看紫鸢。
盯着顾今朝，想着能否转移注意。
可身边的寒意却并没有消散，反而更浓了？
终于她有些支撑不住，轻轻扯了扯紫鸢的衣角：“哎呀，好紫鸢，便不气了嗷？情况紧急，就穿这一次。稍后我便让他脱了，之后再给你换身新的。”
紫鸢不答，看着她目光审视。
“你看哈，他一来便让王家失了面子，我也算有些功劳吧？若不然，这招贤宴不知该如何进行...他心算好生厉害的！”
听到这，紫鸢瞳孔微动，终于开口：“你如何认识他的？”
“便是如此...这般...”红鸾用最简单的语句，说清楚了顾今朝的来历和当前的困局。
紫鸢听后眉头一皱：“太监、门客卖身契均有书写，如此岂不乱了身份?”
“话可不能这么说，顾公子才学惊人，单是我跟你简略提到的算法，便能改善王府财政的麻烦事，且此刻招贤七试，他还在呢！”红鸾有些不服气。
“你...怎对他如此自信？聊了许久？”
“今日才相识，初见他便如此沉稳，屡屡让人吃惊。若他有幸过了其中一试，你可不能拆我的台！”
“入府到现在约莫两个时辰，净身房带人稍晚片刻，他既未净身便离开外院——你与他单独呆了一个多时辰？”
“呃...”
红鸾瞬间顿住，脸色几分羞怯，几分尴尬，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甚至眉间还多是疑惑：紫鸢心淡如水...何时关心起这些了？
“你我都是王上丫鬟，不可有私情。”紫鸢语气淡淡，像是在解释。
“我与他清白得很！那账本忙了许久，后便被你喊来了！”红鸾哼了一声，看向顾今朝的目光柔了许多：“顾公子才学惊人，品行端正...我不忍他如此努力，却无功而返。”
“若他能过一试，王上那边我去说。”紫鸢终于松口。
红鸾面色一喜，立马抱住她修长的胳膊：“好紫鸢！便知道你会帮我！”
“他既有才学，今日若能挡住王家，列为客卿有何不可？与你有何关？”紫鸢疑惑。
红鸾语塞，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紫鸢有点怪怪的。
虽然说话还是如之前那般气人，但今日针对得更明显些。
似乎——极力想撇清自己与顾公子的关系？
“不可有私情。”紫鸢再次开口：“还有那青衫三十两——记得用幻彩阁的上等青料。”
“......”
好好好！
知道你大公无私，恪守规矩！
红鸾翻了个白眼不再说话。
却没注意此刻紫鸢余光看向举杯的顾今朝，双手秀帕捏了又捏，久未挪动目光...
左右两边的人已经朝着左边的院门口集合。
顾今朝也在其中。
招贤七试的规则，刚才在喝酒聊天时候已经了解。
左边院门口往前便是【棋】室。
七试由此开始！
【棋】后跟【书】，在大殿正后方。
之后便是右方院口的【画】院。
最后才回到招贤宴上的【琴】试。
等于逆时针绕了中院一圈。
在这过程中，棋、书、画三试均可全部参加，不淘汰人。
但三试均只记录前十名。
每一试只有盏茶时间。
三试过后，若同一人无一试进入前十名，便直接淘汰。
招贤七试，综合取第一。
若前三试都进不了前十，那也别谈综合二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