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而言之——这老太监能忽悠！
听了顾今朝一句吹捧，老太监看着琉璃的眼神几分恍惚，似乎想到了什么陈年往事，眼神也柔和了下来：“你今夜前来——是救柳家还是救自己？”
啊？
筹码不够？
就不能两个都救吗？
这老太监这么黑？！
见提到了柳家，顾今朝顺着说道：“公公明察秋毫，小子一年前就被赶出柳府，雪花银一案跟柳府毫无关系啊！”
曹公公没有正面回答，抿了口茶：“新上任的云溪县令李山前几日纳了小妾，年纪大了使不上劲，换做是你，情场失意，想不想另立雄威官场得意？要怪就怪柳家时运不济，碰上杀鸡儆猴这档子事。明日烧尾宴后，恐怕就得被拿来开刀了。”
顾今朝闻言眼中亮光，关键信息很多！
“公公的意思是？”
曹公公指着桌上的琉璃珠道：“若你选柳家，这东西值得咱家跑一趟县衙。”
“若选自己呢？”
刷~
曹公公将盒子往远处一推：“办不了！你签的卖身契，早已送往临安了。”
啊？
卖身契！
顾今朝愣住，仔细回想，还真是原主那王八蛋签的！
进绣阁混吃混喝前就签了，原主当时还以为是到富贵人家当家奴。
“明白了吧？”曹公公继续道：“猛王府的每一个人都是圣上精挑细选的，更别说服侍的太监们了。你若不是家世清白，长得俊，再加上进献肥皂有功，咱家也不可能网开一面...”
简单点说，拿猛王府的卖身契，曹公公没那权力。
“非得做太监吗？”顾今朝不死心。
“倒也不是，猛王府近日也在招门客。都是签卖身契，太监、门客也没两样。”
顾今朝闻言大喜！
门客好啊！
自不自由先不说，至少不用割。
这或许是自己的一线生机？
他还想再问，但曹公公一盆冷水浇了下来：“你已签了卖身契做太监。这等难如登天的事，即便知道了，又能如何？”
“......”
“总之，你若选自己。对王爷忠心，不作妖。那咱家可以动点人情保你衣食无忧。你若选柳家，猛王府的路你自己走，柳家这边可保周全。”
“给你盏茶的时间思量。”
说完，曹公公一边盘着银核桃，一边喝茶。
月光倾洒进门，照着顾今朝孤单的身影。
他来不及自怨自怜，将此刻得到的信息飞速在脑中整理着。
玻璃珠的价值只有一次。
成为门客彻底摆脱被割？暂时不可能。
选自己？改变不了被割的结果。
选柳家？看似还行，但离开前会被彻底禁锢在绣阁，断了所有生机。
要知道，自己可是有系统的！
虽然鸡肋，但只要能赚取文娱点，一切皆有可能！
毕竟第四栏解锁需要5000文娱点，技艺总不会那么抽象了吧？
再加上刚刚曹公公也给了不少信息...
盏茶时间过了三分之一。
顾今朝开口：“小子能否试试自己救柳家？”
“噗~咳咳咳！”话音刚落，曹公公直接被呛了个狠的：“你想进烧尾宴？说动李山？就凭你一人？”
“对！请公公答允，让我出绣阁。”
“好小子，倒是有些气魄！”曹公公起身：“咱家看在这珠子的份上，延缓一日，后日再启程前往临安府。明日你只许去县令府衙，两名玄甲卫会全程跟着你！”
“多谢公公成全！”
顾今朝抱拳一礼，眼神却看向曹公公手里两个银核桃。
曹公公眼睛一眯，些许肉疼的一挥手：“喜欢？送你了。”
回房的路上.
顾今朝把玩着手中的银核桃，眼神深邃:“文娱点能否增长?壮阳药精通能否解锁?能不能救柳家...就看明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