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顿酒店总统套房。
黑红色厚重窗帘拉着,阳光只能从缝隙中打入屋内,显得屋内一片灰暗。
这不是屋内人见不得光,而是隋无恙个人作息习惯问题。
他习惯于下午、晚上处理事务,白天呼呼睡大觉,一觉可以睡到中午十一二点才起床。
大门被人推开,端着咖啡跟吃食进来的花蝴蝶看了一眼里面屋子,将东西摆在茶几上。
这时候里面屋子大门打开,脑袋上套着眼罩的隋无恙哈欠连天走出来。
“小花,甄伟雄还没消息?”
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随手拿起一块三明治咬了一口,翘着二郎腿,慢悠悠喝咖啡。
花蝴蝶面色变得有些不自然,依旧冷清一张脸道:“有消息了。”
“奥?”
隋无恙眼睛一亮,笑眯眯道:“怎么说?”
“他对你那么迷恋,一定不会不答应。”
“你们来的地方决定了你们非同寻常的羁绊,哪怕我爸对他有恩,这些年应该也偿还的差不多,应该为自己考虑。”
“毕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人之常情嘛。”
这么一番冷血的话,他却说的理所应当,甚至满脸笑意。
花蝴蝶看着自己这个
略带几分神经质跟神经大条,却野心勃勃,阴招无数的老板,只能叹了一口气,“恐怕要让老板失望了,甄伟雄告诉我,大少爷要来了江城,而且身边带来高手。”
隋无恙脸上笑容瞬间定格,好一阵又笑了起来,“哎呀,大侄子来了,真是一个孝顺的孩子,不枉费这些年老头子那么宠溺他,关键时候还真给人来一点意外之喜。”
“惊喜?”
花蝴蝶黛眉微蹙,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
“惊吓的喜丧。”
隋无恙笑了起来,举起咖啡杯一饮而尽,就跟老牛饮水一样。
这就很不符合他的性格,可见他的笑容下暗藏杀机。
“去通知虎子两人,去医院见见我那个大侄子,跟着他办事儿吧。”
“另外明天我们回燕京。”
“还有。”
他站起身,指着花蝴蝶道:“一年前那点尾巴没处理干净,抓紧时间处理了吧,大小是个问题,一旦出点事情,上面的人可饶不了我。”
花蝴蝶神色瞬间肃穆无比,也不说话,立马转身出去。
“隋家,老爷子真是培养了个好孙子啊。”
隋无恙一把捏碎手里咖啡杯,碎片落了一地,额头青筋几乎要
从脑门蹦出来。
“走着瞧。”
“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呢。”
“那个蠢货来了,也许一线生机真给搞没了。”
“就是便宜了方家,当灭之局盘活了,还真是要感谢那个蠢货!”
次日中午。
一家从燕京飞往江城的飞机落地。
浩浩荡荡看着十几个人从机场出来,立马就有几辆好车等在机场外面。
一个二十多岁俊朗男人从几场走出,龙行虎步,一身红衣,戴墨镜,面色肃穆隐隐带着几分暴戾之色。
很快车队开往江城中心医院,在医院正门停下。
十几个黑衣保镖开道,红衣年轻男子霸气无比乘坐电梯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