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满裹着被子坐在被窝里像一个不倒翁福娃,眼睛冒着桃心,痴痴的看着屋里的美男穿衣图。
楚淮序察觉到南宫满火热的视线,有些不自在,快速系上外袍,转身用手盖住南宫满眼睛,阻挡她火热的视线。
“昨夜看了一夜,摸了一夜还不够,天明了还看。”
南宫满拉下楚淮序的手,噘嘴不满足的说:
“那哪能一样,黑灯瞎火和青天白日能一样吗?”
没法反驳这个歪理,屈指敲了一下南宫满的额头,把人从被窝里抱出来。
“该起了,今日北戎使臣来递交降书,我会安排你去见上一面。”
因为要见外国使臣衣着穿戴不能像往日那样随意,楚淮序耐心细致的一件一件将繁琐衣裳饰品给南宫满穿戴上。,没有透露出一丁点的不耐和厌烦。
“我不方便的是腿,又不是手。你这个样子,会让我觉得我不能自理。”
楚淮序给她扯平外裳上的衣褶子,似笑非笑的看着恃宠而骄的小姑娘。
“那明日,你自己来?”
南宫满被冰蝉冻的厉害,夜里在屋子里放上多少个火盆子都没用。南宫满缩在被子里还是觉得冷的慌。根本睡不好。
连带着楚淮序也不放心回楚宅。
从南宫满平安归来的第一夜开始,楚淮序夜夜留宿,与南宫满同床共枕,用自己的体温暖着南宫满,才能让南宫满勉强睡的安稳觉。
把南宫满抱上轮椅,推到梳妆台前。
拿起妆匣子里的螺子黛,看着南宫满肃静的脸庞再次确认。
“我给你画?”
南宫满眉梢轻挑,心里建设了两秒。
乖乖的把脸凑净,任由楚淮序在自己脸上胡作非为。
两人甜甜蜜蜜你侬我侬的时候,白芨端着个药碗走了进来。
“怎么又要服药啊?”南宫满看着药碗,小脸皱起来,看着都觉得苦。
听得楚淮序哑然失笑,从白芨手中端过药碗,舀起吹凉喂到南宫满嘴边。
“大夫说了你这身子的仔细温养,你这腿是寒气入侵才会使不上力气,待驱了体内的寒气泥身子能松快些”
看南宫满皱着脸,紧闭着嘴不服不乐意的模样。
楚淮序一副不容拒绝的语气,“张嘴趁热喝了。”
看着黑漆漆的药汁,南宫满不服输的准备在负隅顽抗一把。
“太苦了,不想喝,我这几天喝了这么多药连喝水都是一股药味。”
“撒娇没用,快趁热喝了,待会药凉了更苦。”楚淮序的语气不容置喙,
“怎么,这么快就想我腿好,不乐意做我的代步工具呀?”
“瞎说什么呢,我甘之如饴。”
知道眼前这碗药是逃不过了,南宫满闭上眼,捏着鼻子视死如归的一口气把药灌进了嘴里。
药汁刚下肚紧接一颗甜甜的蜜饯被塞到嘴里。
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南宫满一脸惊喜
“好甜。”
男人宠溺的眼神像能拉出丝来。
“现在不苦了吧。”
南宫满笑弯着眼睛摇头。
找了个毯子盖在南宫满腿上,推着轮椅出了屋。
楚剑已经在屋外等着了。
“将军,北戎的使臣已经进了关,属下已经将人都安排在了官寮。”
南宫满眼珠子一转,看着楚剑问了一个离谱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