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傅臣澜暗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人送回剧组的酒店,一路上他都在夸赞自己的绅士行为。
榆之然的耳朵没能及时地退下去,跟着熟睡的主人无力地耷拉着。
她对着傅臣澜是真的毫无戒备。
傅臣澜这样想,至少一个正常的女人,不会轻易在一个健康且一切正常的男人面前睡得天昏地暗。
这是在考验他吗?
“傅总,需不需要订另外的酒店。”
也许是傅臣澜眼里的心疼太过明显,按下电梯按键的助理提议道。
“不用,现在不用。”傅臣澜看一眼窝在他怀里睡得安逸的榆之然,“她马上杀青了。”
剧组拍戏的地方定得太偏,要是再选一个酒店的话就要选择很远的那些酒店,但是榆之然还有最后几场戏就杀青了。
继续忍着拍完更好的享受和来回奔波折腾选择新酒店,按照榆之然的脾气,傅臣澜觉得她会选择前者。
而且多的都忍了,最后一天也没什么忍得了忍不了的了。
助理被自家老板眼里的情绪刺了下,觉得牙都酸了,视线悄悄落在榆之然身上。
被西装外套盖住脑袋的人只露出侧着的脸,贴着胸膛的脸颊肉被软软地挤压在一起,泛起微微红色
全身心都信任依赖的可爱模样。
他就知道,当傅总前几天抱着一束花问他放哪个花瓶好看的时候他就知道,傅总,终于下凡了。
虽然总裁夫人的名声还有待考验,不过目前看来倒是乖巧顺意,很会拿捏他们总裁千年一开花的铁树心。
早上他只是提了句榆之然在剧组过得不好,傅总就心疼地冲了过来还给他涨了年终奖。
助理的视线继续在傅臣澜身上偷摸地移动,望着上行的电梯数字鬼迷心窍的想要献献殷勤。
“傅总,如果您累了让我来背吧。”一瞬间,他的脊背激起了一连串的鸡皮疙瘩,凉意顺着脚底板往上冲。
助理连忙找补,低着头说:“毕竟总裁夫人的房间在三十三楼最里面的一间,有点远。”
总裁夫人的称号说出去,刹那间,春暖花开,寒意退散。
傅臣澜紧了紧怀抱,没什么表情地说:“不用,谢谢你。”
谢谢。
这对于助理来说,是很罕见的词语。
‘嘀嘀——’酒店房间门打开,傅臣澜几乎从进了三十三楼开始就没有舒展开的眉头蹙得更深。
走廊的监控器没有亮,榆之然不经意说过监控是坏的。
房间的布置很简陋,浴室的门是透明的磨砂,像是为了增添某种情趣。
傅臣澜胸口的气上去又压下,压下又升上去。
他刚把人轻轻放在床上的时候,头顶的灯光忽然刺啦一下全部暗了下去。
空调运作的声音停止,所有房间的灯光熄灭,一片黑暗。
助理迅速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说:“应该是跳闸了,我出去看看。”
“等一下。”傅臣澜瞬间就想到了不对劲的地方,这电停的太巧了。
酒店房间每一个单独配置电闸,他们刚进来就停了。
门外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的王川溢靠着墙,手里转着房间电闸的钥匙。
这次榆之然总会出来看看了吧?
他另一只手里抓着很多不入眼的小卡片,蹲下来一片一片往房间里的门缝里推。
推了几张后门被打开了,王川溢兴奋地缓缓抬头,却对上一张被手电筒的光照得死白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