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被晋楚言抱回房间的榆之然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愣愣地呆在他怀里双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你……你怎么回来的?”她被轻轻放到晋楚言腿上坐好,那人就顺势搂着她的腰。
“因为你让我活了下来。”
榆之然不自在地动了动却被揽得更紧,嗫嚅道:“听不懂。”
“师尊,你没感受到吗?灵骨还有一半在我这里。”晋楚言握着她的手牵引着来到温热的胸腹。
平坦之下还是能依稀感受出来肌肉隆起的凹凸,紧窄健硕。
晋楚言说:“当时我本想全部归还,岂料被打断了,以身祭阵是因为我有一半的把握能全身而退。”
“其实我早就恢复了记忆,”晋楚言缓缓道,“母亲祭阵前给了我一道屏障,可护我灵丹,只是……我父亲灭神后
榆之然窝在他的胸前,好像从未歇息过的倦鸟找到了归途。
一旦产生了依赖的想法,满身的力气就会全部松懈。
她攥着晋楚言的衣服,喃喃补充完晋楚言草草说过的时间:
“四年七个月十四天,你养的花都被我养死了。”
“以后我来浇水,它们还会重新开花的。”晋楚言抵在她的额头前亲了又亲,听到了她藏在话音里的想念。
“还有玄懿的弟子把我的灵鹤都吓傻了。”榆之然眼眶酸热,好久没哭过了,也好久没有这种眼泪不受控的感觉。
她一字一句控诉,似乎要把这几年的话都在今夜说了。
“灵鹤一见人就假装不动跟石像一样,青阳做的饭不好吃,点心一点都不甜。”
男人丈量着榆之然的腰肢,脊背也比从前单薄了两分,心疼道:
“瘦了,以后我做饭。做你爱吃的。”
“还有——”
榆之然还想说些什么,晋楚言好笑地抬起头来望着她,语调上扬问:
“还有?”
“还有……都怪你,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差点要伤心死了。”
榆之然早就含着的泪水终于掉了出来,哽咽着句不成句,断断续续的。
她一哭起来就收不住,眼睛鼻尖红了一片,毫不客气地抬着晋楚言的衣袖给自己擦眼泪。
可是犹如擦不干净一般,刚擦干就又被新的眼泪侵染,源源不断地从眼尾溢出来。
哭的晋楚言心软又心疼,捧着榆之然的脸颊凑了上去。
“唔——!”
还想继续控诉的榆之然怔然看着近在咫尺的双眸,眼泪还在无意识地往下落。
晋楚言含糊地碾磨了两口,唇瓣就顺着泪痕往下缓缓挪动,沿着那道咸涩的痕迹渐渐吞噬榆之然的伤心。
悬在眼睫上的泪珠被抿进唇间,干燥温暖的触碰印在脸颊,鼻尖,兜兜转转又回到唇角。
一遍遍亲吻着榆之然的脸,一遍遍轻唤着她的名字。
然然,师尊,之之,小鱼什么都喊遍了。
每一次的名字出来榆之然脸上的温度都要上升一度。
榆之然在这样的混乱里实现了自己的允诺,她不否认自己也是思念晋楚言的。
只不过晋楚言越来越凶,完全没有了一开始的温文尔雅。
她有点吃不住。
“等一下——”榆之然舌尖麻了一片,说话竟然有些大舌头似的含糊不清,“你太凶了。”
“想我吗师尊?”晋楚言良心发现给了她喘息的机会,一把撩起散落至胸前的黑发往后脑梳去。
他用来束发的发带缠绕在榆之然手腕间,玄黑的颜色配上红绳绿珠意外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