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明雪好像并不当回事,神情轻松噙着笑:“什么?”
她摘下一只耳环,蹲在男人膝前,掀起他最外层的长袍。
“要扎吗?”苍明雪还是在笑,似是在鼓励一般握着她的手腕往自己膝盖上靠近。
看着眼前人纠结挣扎的神色竟然没有那么生气了。
不久前他确实是有点郁闷的。
苍明雪觉得榆之然好像喜欢他,单纯又热烈地往前冲,表达心意时也是大胆直白得很。
一开始苍明雪只是想找个更方便行事的借口,即使榆之然的美貌确实独一无二。
一个喜欢身外之物的贪心之人,他并不认为自己会沉沦。
可事实就是他会。
榆之然和她自己表现出来的人有出入,那些她要过去的盘子茶盏被随手丢在了房间的角落。
甚至连灰都不擦一擦。
怕他走得慢吃不上热乎的饭,假装不在乎也要推着他一起去正厅用膳。
好几次都想试探他,可最后也没有下手,是舍不得吗?
就连昨夜那么危险的情况下还要来看他。
还说自己是最重要的……
苍明雪自持冷静城府极深,可遇见榆之然好像还是招架不住。
他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相反他恶劣狡诈。
明月都主动入怀了,他还怎么能无动于衷?
榆之然表情淡然但是指尖颤个不停,她也是第一次干这种坏事,有些紧张。
这个这么细,扎下去应该没有发簪那么疼。
毕竟原主是用发簪试探的,她不敢。
耳环入耳的那部分尖端缓缓刺入苍明雪的大腿中间,只扎入一小截就不往下刺了。
榆之然问他:“疼吗?”
“嗯?”苍明雪的表情不像是疼,反而像……
像极了某种念想被满足后的餍足和兴奋,眼尾微红地看着榆之然,握着她的手腕往下压。
“你心软了?”他说,“这就心疼了吗?”
榆之然被他掌控着施害,有点被吓到了,她只是想试探一下,不想真的让他疼。
嗫嚅着往后躲:“苍、苍明雪,别——”
苍明雪空下来的另一只手扣住榆之然的后脑勺不许她躲,呼吸有些急促起来。
“抖什么?”
“会疼的。”榆之然眼睁睁看着尖端完全刺入他的大腿,而他的表情丝毫未变。
越来越愉悦,欣慰。
没有黑化值播报的声音。
她已经做了坏事但是还是没有黑化值上升的声音。
榆之然全身脱力似的往前倾,却被苍明雪往上一拉带进自己怀里,稳稳当当坐在他腿上。
耳环被抽出来,隐隐约约还有血迹。
明明被扎的是苍明雪但是掉眼泪的却是榆之然,她还越哭越委屈。
“讨厌你……好疼的……”
“不疼。”苍明雪有些无奈地笑笑,指腹擦去她脸颊上的泪珠。
眼眸里的暗色随着榆之然抽泣的幅度变大而变深。
他好像叹了一口气,轻不可闻:
“要试探的是你,哭得这么厉害的也是你,你要我怎么做呢然儿?”
“我不是故意的。”榆之然哭着要扑进苍明雪的怀抱,却被揽着腰按着脖子不允许躲。
“对不起。”她瘪嘴眼泪滚得更快,整个人好像被泡在水里刚捞出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