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之然没料到苍明雪会说这样的话，也从没想过他还会说这样……这样暧昧的话。
他不是讨厌自己吗？
“我就要十个……”她挂在他身上低低说道，还没有忘记上次喊了他一声夫君黑化值就上升的事情。
不过，她的任务不就是这个？
榆之然心里忽然有些惆怅，任务完成以后苍明雪就要死。
她就要离开了，但是这种舍不得的情绪有些莫名其妙。
要是不完成任务，苍明雪不黑化的话……
男主就会死。
自己好像不会怎么样，最多就是没有积分和学分。
可是按照和系统查看的数值来看，她的积分不算少，学分也挣了几个。
从何而来她不太清楚，总之在她的兜里就是她的。
啊啊啊！
榆之然在心底无声地怒吼，她好想当一个自私的人，不管男主死活就能一直陪在苍明雪身边。
可要是苍明雪真的是坏人怎么办？
好纠结。
系统也看出来了宿主的茫然，问：【宿主你怎么了？】
【世界上真的有绝对的好人和绝对的坏人吗？】
【你是在怀疑世界的设定？】系统不是很理解宿主的意思，真诚地问，【宿主觉得苍明雪是好人？】
【我不知道。】
榆之然一蔫巴巴的没精神，系统也会没精力，疲惫地趴在她肩上。
【那要不宿主你，再等一等？】
时间越长，榆之然越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东西。
突如其来的情绪、没有完成任务却拥有的任务积分、还有记忆里那张模糊的脸。
难不成……她还走过前世今生的位面？
“怎么不说话？”苍明雪等着怀里的人说话，可是一句嘀咕以后就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要不是圆溜溜的眼睛还睁着，苍明雪会以为这人已经睡着了。
“然儿还是害怕？”他抱着榆之然轻轻晃了晃，“我会一直让你漂亮的。”
“我不想……”榆之然还是不愿意这人去给兰朔试药。
摇摇头，给自己做的心理建设有效果了。
不就是额头上有点印子，反正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
没什么。
“不行啊。”男人却又不答应了，好像要去试药只是玩一趟。
“璞玉就要圆圆满满，洁白无瑕，不要缺。”
榆之然“……”
有点感动是怎么回事？
苍明雪哪里不知道榆之然在顾虑什么，摸着她的侧腰安抚道:
“不要担心，我以前也给他试过药，没有那么凶险。”
“嗯。”榆之然抱住他的脖子，下巴抵在他的肩上，眼里的挣扎越来越深。
她到底忘记了什么？
——
榆之然最后在苍明雪怀里睡了过去，蜷缩成一团窝在男人胸前。
“榆之然？”
“嗯……”榆之然发出了不明显的轻喃，像是梦呓一般的低语。
苍明雪将她放在床上，趁她睡着就再也不隐藏眼中的欲念。
无边的占有和深不见底的暗，白日里的仙风道骨此刻也消失不见。
“你最喜欢什么？”他试探着问，希望听到些什么又不希望听到些什么。
“……喜欢，睡觉。”
苍明雪勾唇笑了笑，抬手掐着她的下巴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