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涔给面目和善的阿姨解释:“我就上去接她下来去医院,很快就下来。”
补充一句:“绝对不会影响任何女生。”
现在是上课时间,这栋楼大多都是大一大二满课的学生。
宿管阿姨有点松动,她年纪大了也扛不动一个女生。
考虑到病人可能没力气开门拿着一串钥匙上去了。
事实证明明涔跟着上来的决定是正确的,门一推开他就看见了趴在桌子上的人。
榆之然脸红的不正常,不知道一个人哭了多久眼皮都红了。
“榆之然?”
明涔走过去轻轻揽过她的肩膀放进自己怀里。
隔着一层衣服都能感受到怀里人额头上滚烫的温度。
昏睡中的榆之然闻到了熟悉的味道,掀开沉重的眼皮就看见一截劲瘦的手臂。
微微抬头就看见了神色沉重的明涔。
“好疼……”
她病恹恹地呢喃出声,把明涔心疼坏了,二话不说抱着她就走。
宿管阿姨也担忧地捡起来地上的外套跟上去,盖在榆之然身上。
还贴心地叫自己老公把车开过去送人去医院。
发烧的榆之然在明涔怀里恢复了一点精神,但是还记着某人不接她电话的事情。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明涔轻轻抱着她放进车里,等到自己坐进去后她就黏黏糊糊靠过来。
一定要窝进明涔怀里。
一句一句控诉着:“不接我电话,我在等你。”
“我早上给你打电话了,你连消息都没回我。”明涔对她这种恶人先告状的行为感到无奈。
但是还是好声好气地解释了一遍。
示弱下来放软了语气。
但是榆之然却憋着嘴说:“我手机关机了,一充上电就打电话给你了,你还凶我?”
“我凶你?”就连语气都不敢重一点的明涔不知道自己哪里凶了。
可一看到靠在自己怀里说话都有气无力的惨样子,什么气都没有了。
心里疼得厉害哪里还顾得上,五脏六腑都快化了。
“都是我的错,都怪我。”明涔低着头轻声哄她,时不时还用干燥的唇瓣蹭蹭她烧起来的额头。
榆之然一生病了就爱作,又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
一听到明涔任劳任怨地接受了她的委屈,心里的那点小脾气就都浮上来了。
像是海绵泡发涨大一般放大无数倍,蹙着眉就又流出眼泪。
“阿涔,抱抱。”
明涔揽着她的肩将她整个人挪起来放在自己腿上,将她紧紧禁锢在自己怀里。
揉入骨血一样的紧。
“这样会好一点吗?”
榆之然软软搂住明涔的脖子,把热的难受的额头抵在他冰凉的脖颈处,眼泪不要命地涌出来。
明涔没办法了,哄也哄了亲也亲了,但是榆之然就是要哭。
他从前以为没有人能成为威胁他的条件,但现在有了。
榆之然的眼泪可以要他的命。
“温度烧这么高,怎么现在才送过来?”医生翻看着病历本,调整了一下榆之然输液管的快慢。
明涔垂着头:“医生,她好像还摔了一跤,真的没事吗?”
“那些都是皮外伤,没伤到骨头,擦点药就好了。”医生说,“但是我看了看她的药物过敏原,家属以后要更加小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