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涔停脚夹着榆之然转身，他记得她。
好像是榆之然的室友。
“有事？”他言简意赅问。
赵露露看着他们两人诡异的姿势勉强的笑笑：
“学长，我明年想考本校的研究生，有一些问题想请教学长。”
“现在是我的吃饭时间，”明涔还是那副清冷寡淡的表情，“你可以直接去找王老师，他很平易近人。”
随时随地就咆哮加阴阳怪气的王老师，在他嘴里居然是平易近人的角色……
赵露露：“……”
“学长——”
她还想说些什么就听见了一声轻微的咕噜声。
榆之然悬在半空中仰头看明涔：“我饿了。”
明涔礼貌颔首：“我先走了。”
赵露露明显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对上男人的背影也没有再开口。
她死死看着榆之然悬在地面上晃动的小腿，纤细又白皙。
屈辱地咬紧唇瓣。
走了没一会儿就到了明涔停车的地方，他轻轻将人放进副驾驶。
找到车里的薯片和小面包、牛奶。
“零食，你先吃着垫垫。”撕开包装袋才递到她手里。
榆之然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小面包，看着明涔给她拧开瓶装牛奶。
车子缓缓发动，明涔开上马路问：
“想吃什么？”
“吃好吃的。”榆之然嘴里含着面包说话有些含糊，一口面包一口牛奶。
“……”明涔听到她回答了又好像没有回答的回答，“有不爱吃的吗？”
这个问题难到了榆之然一时之间她好像找不到自己不爱吃什么。
她的沉默在明涔眼里懵懂的可爱，一双眼睛直勾勾地望着自己。
石头都要看软了。
“牛排？”明涔问。
榆之然继续啃着面包，说：“嚼着太累。”
“意大利面？”
“太干了，我想喝汤。”
“火锅。”
“热。”
明涔蹙眉抽空看一眼她，开始怀疑这人是不是又开始折磨他了。
但是没有。
榆之然还是一副真诚且无所谓的样子。
他无奈再次询问这人到底想吃什么：“要喝汤是不是？”
“嗯。”
车子拐下柏油路冲着一条岔路开去，越往深处开越没有人烟。
饶是榆之然迟钝懒倦也能发现他们越走越偏僻。
“你要带我去哪儿？”
语气里后知后觉带上戒备，一边看着前面的路况一边偏头看明涔。
“怎么了？”明涔明知故问，“怕我卖了你？”
或许榆之然本人都没发现，她此刻就像只受惊的小鹿，眼睛眨个不停。
原来她也有怕的事情。
可随后她就视死如归闭上眼，抓着牛奶往后一靠窝进座椅。
“那你帮我找一个有钱一点的家庭，我不想吃苦也不想干活。”
“……”明涔斜眼望她一眼，说，“像你这样的娇气包没有人能养好你。”
榆之然知道明涔不会这样做的，她就是随口说说。
她还以为明涔提前黑化要杀人埋尸呢。
不过她这几天都没有再招惹明涔，不至于抛尸荒野，吧?
瓶子里的牛奶还剩下小半瓶，榆之然仰头打算一口喝尽。
可是这时车子停了下来，明涔熄火拔了钥匙：“到了。”
一回头就看见牛奶淌满了榆之然下巴，她轻舔嘴角，唇瓣水红柔嫩。
“都怪你。”哼唧着埋怨明涔停车。
明涔皱眉拿过她手里的牛奶，找到湿纸巾帮她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