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之然猛然被cue到有些不明所以，问：
“说什么？”
谢长韫望着成仲阳势在必得的表情，内心非常的不爽。
“和你有关系吗？”他表面上装作云淡风轻，实则心里已经波涛汹涌。
他也在暗暗打量榆之然的反应，但是女孩还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淡然模样。
“那我替你说怎么样？”成仲阳下定心思要把这件事说出去。
双手环臂依靠在门边：“小榆，你知不知道，其实谢老师是个疯子呢。”
榆之然看向谢长韫，然后在成仲阳从容自如的眼神里点头。
“我知道的。”
谢长韫要是一个正常人的话，能成为反派吗？
“你知道？”成仲阳的稳重微微有些崩塌，“那你不生气吗？”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榆之然摇摇头，完全没意识到他们说的可能是两件事。
“他不是一直都这样？”
谢长韫也明白榆之然可能理解错了，但是他不想再让成仲阳开口说话了。
“我们怎么样都和你没有关系，成老师这么关心别人的感情生活，不如去参加情感电台吧。”
话音落下就讥诮一笑，拉着榆之然离开了。
背过身的瞬间脸色就黑了下来，拨出去了一个电话。
“那个跟拍，你知道该做什么。”
简单一句话就挂断电话，顾及到榆之然的步伐放慢脚步。
到了车上才舒出一口气，不顾一切对榆之然坦白。
“之之，对不起。”
榆之然坐在座椅上一动不动等着男人给她系好安全带，听她这样说疑惑问：
“为什么要道歉？”
“其实……其实……”他视死如归闭上眼，掩盖眸中的暗色和恐慌。
“偷亲你的人是我。”
榆之然双眸微睁，欲言又止。
她只是盯着谢长韫看，没有任何动作。
但其实谢长韫已经做好了榆之然要打骂他。甚至是崩溃说要分手的准备了。
这件事本来就是他的错，是他病态的心理造成了榆之然的阴影。
不久前的每一滴泪不是落在地上，而是烫在他的心上。
除了分手，榆之然要去警察局告他都可以。
他都能接受。
“是你？”
但是谢长韫没有等来质问和打骂，榆之然的语气里反而有一股放松下来的释然。
他睁眼看着她。
“是我。”
榆之然笑了，她觉得自己也像是疯了。
她该生气的，但是她更多的却是庆幸。
还好是谢长韫，不是跟拍不是成仲阳，也不是其他人。
或许她也被谢长韫传染了，变成了一个好奇怪的人。
“我虽然生气，但是我也在想还好是你。”
榆之然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她沉重的心思忽然就轻松起来。
她说不清楚是为什么，但是当她知道那个人是谢长韫的时候居然会庆幸？
这样的反应也完全在谢长韫的意料之外，有些意外地与她对视。
榆之然的眼睛依旧透亮湿润。
只不过此刻有些紧张地抿唇，软嫩温热的脸颊又浮现出浅浅的梨涡。
片刻后传来轻声的呢喃疑问：“我是不是生病了？”
有一种令他心慌的惊喜和不确定的茫然充斥在内心，游走在他的每一根神经。
“你不是生病了。”他说，“你喜欢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