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帮人之前要先考虑一下自己的情况。”
“比如现在的你。”
空手过来的成仲阳哂笑,握着榆之然的行李箱手柄不松手。
笑着说:“现在我应该是那个最方便的人。”
谢长韫同样讥诮地勾唇一笑,语气是丝毫不掩饰的含枪夹棒。
“你的经纪人知道你这样做吗?”他贴近几步低声说,“你的cp在最前面。”
他这句话让成仲阳的脸色彻底冷下来。
恨不得杀人灭口,再也看不见那张嘚瑟的脸。
谢长韫:“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我可是会害怕的成老师。”
“谢老师胆子这么小还敢半夜出去吃饭,”成仲阳也丝毫不客气地揭短,“我以为你没有怕的事情。”
这件事是谢长韫的禁区,他上个月被私生粉围堵在酒店,他亲小姨赶去救他就被媒体拍了。
加上营销号一剪辑,一场绘声绘色的爱恨情仇就诞生了。
在热搜上挂了好几天,他妈差点让他打包东西回家继承家产,再也不能进娱乐圈。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气氛逐渐尴尬。
“你们别吵了。”
榆之然看着他们两人之间的剑拔弩张头都大了。
怎么会有人抢着干活啊?
对于她来说运动就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
但是她说完以后两人都安分下来,榆之然脸也不红气也不喘了。
可就是给人一种好像很累了的感觉。
谢长韫主动松开了行李箱:“那就辛苦成老师了。”
话音落下他就勾背弯腰拍拍榆之然的脑袋,一副家长做派。
说:“和成老师说谢谢。”
“那就辛苦成老师了。”榆之然想不到那么多弯弯绕绕,乖巧柔顺地盗了谢长韫的话。
成仲阳:“……”
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小榆,我去前面等你,你慢慢过来。”成仲阳对榆之然说完话后就走了。
他怕在和某人待在一起会忍不住大打出手。
巧了。
谢长韫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走了。”
榆之然呼出了一口长长的叹息,遗憾人类为什么还研发不出来可以植入身体的飞行器。
随时随地都可以起飞,不用多走一步路。
她从未如此讨厌过地心引力。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小最后直接消失,谢长韫回头一看,榆之然果然又站着休息了。
她双手撑着膝盖,弯着腰和泥土面对面。
单股麻花辫已经松了大半,散出来的发丝垂在肩上。
“榆之然,你体力怎么这么差?”谢长韫一边往回走一边不留余力的吐槽。
“我还在上幼儿园的弟弟都比你厉害。”
榆之然的视线里出现一双黑色运动鞋,她想也没想就伸出手渴望得到救助。
“快……快……”
快给我一颗糖……
一句话断断续续还没说完,榆之然眼前忽然一片空白,整个人不受控制往前栽去。
被软绵绵的身体扑个满怀的谢长韫伸出的手愣在半空。
“榆之然,这不好吧?”
一来就来这么大的。
低血糖的榆之然压根听不见他在说什么,耳朵自动就过滤了一遍。
他的话像是包裹着一层纱布似的沉闷朦胧,听不清楚。
浑身的血液都往头顶上涌,榆之然很讨厌这种四肢瘫软和意识空白的感觉。
会有一股像是下一秒就会死去的无措和慌乱。
视线缓缓聚焦,脸颊被外套纽扣硌的生疼,那抹温暖的体温也传到榆之然脸上。
她不受控制委屈地吸了吸鼻子。
动也不敢动的谢长韫立马注意到了,带着不自知的慌。
“你怎么了?怎么还哭鼻子啊?”他低头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