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老两口死不承认,那就快刀斩乱麻,先生米煮成熟饭让嫂子抱个儿子回去。”
“.......”
林一达想了想,眼睛泛着亮:“你别说度子,还法子好像还真行。”
几杯茶落肚,钱度送他离开,其实这也不算什么馊主意。
对于父辈来讲,最喜欢的莫过于孙子孙女,生米煮成熟饭,未尝不是一个好办法。
下午,钱度给韩子童接回家。
因为屋里太热的缘故,衣服是一件比一件少。
俩人基本上每个周末才能见两次,感情不减反增。
钱度感觉现在只要自己态度强硬一点,这丫头应该会从了自己。
正是逆风八丈远的年纪,钱度要说没想法是不可能,最难受的还是每天早晨睡醒的时候,邦邦石更啊!
可回回到了最后一步,都觉着不是时候。
对于韩子童来说,她心里已经认定钱度这个大坏种了。
虽然没有走到最后一步,可中间,那些不曾想过不曾见过的动作,都被钱某人委屈巴巴的求着做了。
“屋里太暖和了,狗剩他们热的还吐舌头呢。”
钱度撇了眼,道:“放出去嫌冷,喊进屋嫌热,比老子还难伺候。”
韩子童白了他一眼,“猫呢,我好几次过来都没见着它?”
“估计出去找其他猫干仗去了,反正我晚上睡觉是能听见墙沿上,几只猫对峙的声音。”
之前钱度起床发现大福蹲在窗沿上舔毛,靠近才看见少了一撮毛,还有伤口。
像是跟本地猫八字不合似的,隔几天就干一仗。
......
日子越往后,天气越冷。
钱度起床推开门差点被耀眼的白晃着眼睛,八三年的第一场雪,趁着夜晚悄悄铺满了院子。
大福还在屋里睡觉,三条狗哈着气跑了出去,在地上踩出杂乱无章的梅花印。
钱度深吸一口凉气,先去了趟厕所,又泡一杯茶,才去门栋拿上扫帚开始扫雪。
池子里的鱼被钱度送去了酒楼,池子早结成了冰,放家里他一个星期不管,迟早是个死,所以还是送去了酒楼养着。
自扫门前雪,其它家的老人已经把路口扫了一段,钱度左右一顿划拉,连了过去。
十二月初七,距离罗福才招的学徒已经满三个月又十一天。
今天是正式收徒的日子,钱度收拾妥当,穿了身儿和韩子童同款的羽绒服,去了酒楼。
地上刚铺了一层雪,指望骑摩托是不想了,他怕一个不慎摔个狗吃那啥。
到了地方,原本六个学徒,现在还剩三个,正激动的跟女服务员聊天打岔。
武大业,耿佳伟,曹睿。
看见钱度,所有人连忙脆生生喊了声老板好。
一个个穿着酒楼定制的服务员和厨师服装,大半年下来,酒楼的发展越来越正规化。
当初那些个偷懒耍滑的学徒,全被罗福才清了出去,刚开始还有人不服气,好不容易熬了两个半月,以为要成了。
结果就差临门一脚,罗福才下刀子了。
当时钱度在场,这老头儿说话不留一点情面,三个月的时间看不清人品,却能看清一个人的品行。
连剥葱倒污水都干不好,不想干,他年轻当学徒的时候,可是剥葱剥了半年,又倒了两个月的泔水,然后才进厨房打下手。
那三人当场就沉默了,随之就是后悔,希望能再给他们一次机会。
罗福才冷着个脸很决绝,目光又投向王小飞和钱度,俩人更是没给好脸色。
机会摆在眼前没把握住,能怪谁,他俩更不可能帮着说话。
上午十点举行拜师仪式,地点就在酒楼一层大堂。
大门紧闭,钱度王小飞,还有几个掌勺师傅在一旁做见证。
先投拜师帖,磕头,训话,敬茶,前后没几分钟这事儿就算是成了。
罗福才看着这三个满意的徒弟,笑道:“从今以后,你们就是我罗福才的徒弟了,大业你是大师兄,要多帮着佳伟和曹睿点,你们三个要像亲兄弟一样,互帮互助...”
三人重重的点了点头,应道:“我们知道了师父!”
曹睿见场面
和气融融的,上前小心问道:“那师父,我们可以学炒菜了吗?”
“路都不会走,就想跑跑了?”
罗福才看着他们,脸一冷:“先从切菜开始,从今天开始,切到我满意为止!”
三人对视一眼,有些麻了,好不容易从学徒晋升徒弟,怎么感觉又成帮厨了!
罗福才没再吓唬他们,而是看向钱度和王小飞。
“后厨还得再招一批学徒,徒弟还是太少了,以后开分店人手肯定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