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度点了点头,又看向景乐他们,让他们负责搬瓶瓶罐罐的小物件。
天色黑,只能在院子里倒着放几个手电筒。
狗剩先是乱叫,被钱度喊住后,像是察觉到什么,呜呜的跟着来回跑,生怕主子把它落下。
家里除了古董外的东西,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像什么床单被褥,花盆盆栽,这些都能后期慢慢搬。
先装满车,把狗剩锁在门里,钱度说了个大致地址,在前面带路。
夜里搬家动静还是不小,好在大家都睡的沉,就算醒了的,第二天还得上班,也没什么心思出去看看。
第一趟把七成的家具搬了过来,先垒在一进院子外,留出一条通道把古董搬进正院。
所有人几乎都是第一次过来,夜色在消散,配上头顶的月光和手电筒的光亮,让他们看着这座大四合院有些惊得说不出话。
闷头忙活到天亮,终于赶在五点半之前,把第一趟家伙式卸进了院子。
刚开始卸的瓶瓶罐罐还好些,那些个家具差点没把他们累死。
尤其是客厅的那一整套家具,连卸带抬,老腰都快断了。
所有人身上落了一层汗,散烟抽着歇了歇,徐向很识趣的带着人起身道:
“钱度,这一趟忙活完了,明天早晨不是还有一趟,到时候我们再过来。”
钱度看向景乐,搜罗出准备好的几包烟,递过去:“徐哥,今天没时间,等明天忙活完,我再好好招待大家。”
“成,那我们就先走了。”
一伙人也没有客气,接外活图的不就是这个,要是连包烟都不发,反而不够意思了。
送走他们,钱度跟樊腾几人就不客气了,直接赶着回家休息,等暖房的时候再过来聚聚。
最后只留了景乐王小飞和吴武三人,一起出去找摊子吃了顿饭,又返回。
看着密密麻麻需要归置的家具,别说钱度,另外三人看着都头疼。
“大家伙劳累劳累,先帮我把家具运一运。”
王小飞看着那些个罐子:“度子,这些不会都是古董吧?”
“你说呢,”钱度给了他个眼神,又道:“你要是喜欢,回头归置好,送你几件。”
四个人一顿忙活,前院的倒坐房就先不放东西了,单单正院的正屋,耳房,偏房,东西厢房,都有个十间。
钱度规划着摆放,歇歇停停,晌午头过去才算归置的差不多。
闲下来,三个人来来回回逛了一圈,不由感叹道:“你这院子是真好,花了多少钱?”
钱度比划了个二,让三人一阵咂么嘴。
王小飞还好些,触动最大的还是吴武,叼着烟嘟囔道:“度子,要不我回去跟我爸商量商量别上学了,跟你一起做生意得了,院子什么的不说,我什么时候才能有...这个钱啊。”、
吴武也抬手比划了个二,相比较上学,这大院子和花出去的真金白银,才让人来的感觉更实际。
钱度没正眼看他:“你要是不怕打断腿,可以问问吴叔。”
下午回钱粮胡同老屋子,补了补觉,后半夜又忙活了一次,总算搬了个七七八八过来。
送走所有人,钱度把狗剩和大福从箱子里放了出来,让它们认地方,自己开始打扫卫生。
就是简单的扫地,抹灰,可架不住地方大啊。
单单一个正屋,忙活完就费了将近四十多分钟。
正厅摆了一整套紫檀家具,除了买来的,原先家里摆放的也都是好物件。
各种桌椅储物柜,钱度每个屋子凭着爱好都摆放了些,这才看起来像那么回事。
屏风放在了屋子左侧,把主卧的门给遮挡住了。
指望一时间全部收拾完,那肯定是不可能的,钱度只能先收拾卧室正厅和厨房。
出了院子,大福已经爬上了海棠树,瞪着大眼来回观察。
对于人来说,新环境尚且需要适应,这一猫一狗更别提了。
“大福,快下来!”
“喵~”
矫健的身影先从树干俯冲一段距离,又跳到树下的石桌,再跳到地上,来到钱度腿边用脑袋蹭。
狗东西已经跑没影了,钱度吼了一声,才从后
院窜了出来,晃着尾巴,看样子很兴奋。
这院子比原先的大多了,对它来说意味着地盘也变大了。
刚刚悄摸摸在后院靠墙滋了一泡,宣告地盘归属,等再蓄蓄,它还得沿着院子多来几泡。
偌大个院子只有一人,一猫,一狗。
“你们俩可别乱跑,尤其是你,别沿着墙乱翻,没结婚之前,咱爷仨就要相依为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