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
钱度和景乐一直忙活到晚上,终于清点好了所有的古董。
青花瓷类占大头,一共267件,多是明清时期的官窑,钱度当时手疾眼快,只要瞅着胎底对的上号,直接拿。
小碟子,小碗这种器件一共六十二件。
明永乐青花花卉纹莲子碗,还有一整套汉白玉茶杯,色泽明亮透润,连茶壶带八个小杯子。
景乐拿在手里一阵稀罕,道:“度子,别的我也不要了,把这套茶杯给我吧。”
钱度看了眼,顿时没好气道:“想的美,那套我留着家传的,你再选一个!”
汉白玉茶杯,还是一整套,单从颜值上看,就吊打一切小物件。
钱度昨晚在厂库为了这套杯子,还跟一个老头儿撕吧了好一阵子,好在方云海强势,不然真拿不到手。
简单对所有的古董归类记录,字画卷轴更是不用说了,一共71幅。
当时也来不及细细打开看是不是大家名作,摊开一个头,瞅着不错直接往车上放。
现在钱度才有时间打开慢慢欣赏,多是石墨山水画,也有书法,可惜的是没有张大千或者齐白石的作品。
意外之喜的是,钱度翻开老爷子留下的书对着名字找了找,他竟然收着董源和和巨然的真迹了。
前者是五代绘画大师,南派山水画的开山鼻祖,最擅长山水人物画。
后者巨然,擅长江南山水画,更是董源的徒弟,名师出高徒。
应该是同一个收藏家收藏的,被钱度搂草打兔子,占了便宜。
除掉大物件,零零碎碎的东西更多,当时顾不上细看,反正瞅着顺眼的他就拿。
平安扣,羊脂玉,和田玉手把件,放毛笔的竹笔筒,砚台,零零碎碎一大堆。
钱度甚至还抢了一份宋元时期名家赵孟頫的字帖,爱这行的人,如果知道他手里有这玩意儿,估计得拼命。
归置归归置,可仍旧没有地方摆放,密密麻麻的堆着,咋一看还真以为是收破烂的。
尤其是那些紫檀,黄花梨的家具,垒起来跟个小山堆似的,压根没地方摆。
唯一意外之喜的是,钱度在一个抽屉里翻出一堆袁大头和铜钱,甚至还有十几粒小金豆。
钱度甩给景乐一粒儿:“喏,回头找着对象,寻个老师傅化了打个金戒指送给她。”
景乐掂了掂,也没客气,放兜里开口道:“对象归对象,没结婚送什么金戒指,最后要是没在一起,那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你这得亏生对时候了,再过个几十年,恐怕就是打光棍的命。”
“什么?”
景乐听得云里雾里的,钱度在一旁也没有细解释。
院子里家里摆着的东西多了,钱度最怕的还是狗剩给闯倒摔碎,好在狗东西还有点脑子,没有像以前一样来回乱跑撒欢。
距离开学的日子越来越近,钱度开始在街上打听哪里有独门独院的四合院可买。
等一上学,时间肯定更不够用,他那些个宝贝疙瘩必须得尽快找个好地方安置。
景乐还是蹬着三轮车收‘破烂’,虽然钱度的宝贝已经够多了,可谁有嫌自己钱多的,这东西肯定多多益善。
两辆三轮车,钱度不去,景乐寻了一个十四岁的小子,跟在他屁股后面帮着收。
之所以找年纪小的,景乐也是有过深思熟虑的,年纪太大不好管,时间久了,知道些门道难免不会耍小聪明。
这小子还是他家邻居,从小看到大,性子人品也都清楚。
就在俩人蹬着三轮车每天越走越偏,甚至快收到乡下的时候。
钱度还真寻到了几处要卖的院子,可惜的是不大,都是一进院。
有一个在城北甚至破的只剩外面那一圈墙了,屋顶塌了,窗户连玻璃片都没了,满院子杂草。
钱某人秉着不放过的原则,死咬一口价,七百块钱给它买了下来。
户主刚开始还不愿意卖,毕竟七百这个数儿实在是太低了,可让他自己连修带装,等一家人住进去花的钱也不少。
想卖,这情况摆在这,破的一批,一般人考虑都不带考虑的,难得遇见钱度这一个大冤种,想了想还是同意了。
钱度拿着房契,却是有点意兴阑珊。
那院子他一时半会没时间归置,连续转悠了几天,怎么就是碰不到三四进那种大院子。
“咱要求也不高,二进的也成啊!”
无奈,钱度想了想,最后还是
找到了方元海那里。
“你要买院子?最好还是三四进的四合院?”
钱度苦笑道:“没招儿啊,您也知道,我那天搜罗了几车好宝贝,那一进小院放都放不下,现在还在外面晒太阳呢。”
方元海哭笑不得的看着他,没好气道:“还三四进的院子,你一个人住,半夜上厕所就不怕遇着那啥,以前的老院子古井里可没少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