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遭罪的还属周边的邻居。
咕~
“这是那家挨千刀的,这香味儿,还让不让人活了!”
前脚说完,后脚樊腾第二茬烤好王小飞每家送了两三串儿,毕竟都是邻居,以后过日子得打交道的。
穷的时候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行了,可现在送点肉串认个脸熟,他很喜欢这种感觉。
一群人吃吃喝喝,东扯西扯,先聊家长里短,再聊果内外新闻,最后连老霉的白宫都没能落下。
梁金环看向王翠萍:“萍姐,你这岁数也不小了,就没考虑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啊?”
“怎么没考虑过,我家隔三差五就给我安排相亲呢,只是没遇见顺眼的。”
看着拿着羊肉串爽朗交谈的王翠萍,梁金环顿了顿,又插话道:
“要不我给你介绍介绍我们学校的单身男老师怎么样,品行好,工作也不错,人长的也不差...”
“来,走一个!”
王翠萍眼眸弯弯的笑着,看向梁金环,对方心里的想法她怎么会不知道。
不就是自家老公旁边有个未成家的女人,心里不放心嘛,要是能结个婚,还能安安心。
可惜她现在心思完全不在这上面,摇头笑道:“不用麻烦你了,我呢,打算先把手上的活儿做好,结婚的事以后再说。”
“可...”
梁金环刚开口,一旁的王小飞给打断道:“翠萍现在工作重,心思肯定不会放在个人问题上,你呀,就别提她操心了。”
钱度在一旁乐呵呵的看着他们,女人的心思男人永远别猜,也猜不透。
虽然只是普通的语言对话,可这一场已经由王小飞的介入,梁金环鸣金收兵,气势大跌。
这种担心在老爷们儿看来纯纯多余,如果真有什么,卖大碗茶那阵不早有了,何必等到现在。
只能说女人天生就爱琢磨,多想。
一顿烧烤吃到天黑,两件啤酒喝了个精光,东倒西歪的缓了一个点,才清醒不少。
收拾残局,女同志负责洗碗,男同志收拾桌面和地上的签子。
啤酒瓶是玻璃的,能回收,一个三分钱,挨个码好,又聊了阵才起身告别。
王小飞和梁金环的婚礼定在了月底,就在新一期收获杂志火爆大卖的时候,钱度做起了接亲伴郎。
不用穿太板正,因为他怕抢了新郎官的镜头。
胸口别了一朵大红花,除了他和樊腾他们,还有一些王小飞的发小,东拼西凑的自行车大军直往新娘家奔。
王小飞的自行车后面空着,钱度车后座就帮着一套新棉花打的红被子。
娘家人也会给闺女弄套新被褥,在太阳底下红的晃眼。
放炮的事儿交给樊腾,走一路放一路,除了街边围着看热闹的老百姓,屁股后面还跟了一群小孩儿追着跑。
吹唢呐敲鼓的家伙式也跟着,到了地方,晃着身子撅着腚的卖力气。
这种结婚仪式别说亲身经历了,钱度之前在网上都没有看过,身临其境,哪怕不是自己结婚,那咧着的嘴角就没消失过。
中午的宴席摆在四合院,十五桌,大人小孩儿都可以上桌,搁在以前只摆个四五桌,各家大人排个代表上桌。
王小飞对于自己的人生婚礼没有吝啬,该花钱的地方没有省一点,单那十六个大菜就让人看的惊掉下巴。
当天夜里。
应付掉所有亲戚朋友,乃至父母。
王小飞疲惫的端了一盆洗脚水凑到跟前,乐呵呵的道:“给老婆大人洗脚。”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梁金环右手食指和拇指唰唰的点着礼钱,嘴里低声念念有词。
脚落水盆里,温度刚刚好,王小飞笑道:“你都数两遍了,是多数一遍能多出一张来还是怎么滴。”
“九百八十一块四毛...你说钱度他们上这么多礼干嘛,今中午记名儿的老师傅手都写哆嗦了,这也太多了。”
钱度和樊腾统一了一个数字,九十九块九毛九,除了两家至亲,没人上这么高
的礼钱。
近千块钱的礼钱,都是他们和两家父母叠上去的,正常情况下,大家上礼也只是几毛几块的上,更有老人上几分钱的。
“你啊,这以后他们结婚都是要还的,指不定到时候还得倒贴呢。”
“想的没,还倒贴,呀!你干什么...”
王小飞整个一扑,左手把灯拉灭。
“新婚夜里你说能干什么,我妈跟我说,她想抱孙子了。”
“嗯~那要是女儿怎么办?”
“女孩儿也好啊,女儿从小随父亲,我还喜欢女儿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