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这哪弄的狗,又怂又勇的,还真有点儿狗仗人势的意思。”
林一达越往前压,狗剩怂的直往后退。
嘴上功夫硬的很,结果左腿绊右腿一整个狗身子还摔地上滚了一圈。
“去去去,白吃那么多饭了,”钱度用脚帮子推开,看向林一达:“进来吧一达哥,找我什么事儿?”
“度子,不是你上次说咱俩抽空聚一聚,这都过去这么久了,我看你也不找我,这不我自己上门了。”
说着,林一达从鼓囔囔的肚子里拽出一把袜子。
“哥也没什么好给你的,喏,这些都是最新的丝袜,又薄弹性还大。”
钱度看着战术性后仰,嘴角一抽:“我一个大老爷们儿你给我这玩意儿干嘛,我可不是态变!”
“这可是好东西,你以后指定用的着,我可是看见你跟一个女孩儿约会了...”
钱度对上他的目光,一整个猥琐男无疑。
这东西老实讲虽然现在叫女士丝袜,可对于钱度来说还差点意思。
还是不够薄,他喜欢0d亲肤,一勾就开的那种。
而且肤色,哪有黑撕来的好。
从厨房拿出暖壶,在院子的石桌上泡两杯茶,茉莉花茶,档次比高沫强一点,比精品茶差一点。
这玩意儿在张一元按斤买的,特意烧一壶开水泡就显得没必要了。
院子里的柿子树在四月初便已经长出新一轮绿芽,现在再细心观察,甚至还能看见即将冒出来的“柿花”
在太阳光地下整棵树郁郁葱葱,石墩子在下,人藏在遮蔽的阴凉处内。
林一达看着收拾干净利索的院子,赞道:“度子,这小院子让你拾捣的,以后弟妹娘家人肯定跳不出毛病。”
“得了吧,聊这个还太早,咱们聊聊之前找你的事。”
关于婚房,老实讲钱度之前的确是想靠这套四合院来结婚的。
一是住了十几年有感情不说,二是这房子地段好,他手里也有完整的房契,住到天昏地暗都没问题。
可他现在心里又有了一个计划,终归是不知足,他现在觉着一进四合院还是差点意思,得寻落一个大点的最好。
四进的没必要,太大,就那种二进三进的,有个亭子鱼池,最好环境再好一点,最好不过。
林一达在一旁听着钱度的话,整个人一精神,又把带来的袜子攒在了手里。
“度子,我知道你手里有些钱,应该是钱大爷留给你的,你是不是打算出钱入伙跟我一起做生意?”
林一达一早就往这方面猜了,而且心里越想越觉着猜的对。
可自己一连等了一个礼拜,就是不见钱度人来,这才急不可耐的寻上门。
地摊摆着多没意思,他想让钱度出钱,给租个门面!
“一达哥,你一双男士尼龙袜,你知道一条的真正成本有多少不?”
“当然知道,我们进货的时...”
钱度打断他的话,强调道:“不是进货价,而是从生产车间制造出来的成本价。”
“呃...”林一达摸了摸鼻子,不确定道:“四...三毛?”
“这成本价,你自己说着都没底气,你信?”钱度看着他。
“那个兵哥给我们说他的进货价是两毛,加三毛卖给我们,我们再加两三毛卖出去,这样大家都有的赚,也没毛病吧?”
咚、咚、咚....
钱度右手搭在石桌上面,闷闷沉沉的敲了几下。
“一达哥,就按你说的这个算,那个兵哥一双袜子进货价是两毛,五毛卖你,你再七八毛卖出去,他赚三毛你赚三毛的,这生意做着有什么意思...”
林一达被问的有些语塞,干干巴巴的看着钱度:“度子,那你的意思是?”
“自己南下找货源,去掉中间商赚差价,成本价两毛进,八毛买,自己能赚六毛钱!”
六...六毛?!
‘一双袜子赚六毛,一天卖个几十双,一个月...’
林一达连忙掐断脑子里的幻想,苦笑道:“度子,你也太看得起你哥了,南方人生地不熟的,我上哪儿去找货源啊。”
“在一个,就算找着了,我兜儿里也没那个实力啊...”
钱度看着他卖苦的样子没说话,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吧唧吧唧嘴。
许久才缓缓道:“一达哥,我也就是给你提提意见,去不去在你,如果你想就这么继续下去我也没办法,一双袜子赚个两三
毛,一个月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了,当我刚才什么也没说。”
“本来呢,我以为一达哥你是个有野心的主儿,既然从厂里辞掉铁饭碗敢下海经商,那肯定是有大抱负的,怎么也得出人头地吧,得得得,当我什么也没说...”
林一达听着音儿,心里一揪,连忙道:“别啊度子,你在详细说说,我考虑考虑。”
钱度的话像是痒痒勺,让他原本刚下海那阵沉下去的奋斗心,又给挠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