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没想到杨飞真能把他保释出来,被民警从拘留室里带出来,在大厅里遇见杨飞之后,他的脸上没有感激,反而是说不出的焦躁,但他尽力地控制自己的情绪,直到一行人离开了警察局的办公大楼,他才迫不及待地对杨飞说:“林兄弟,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你把我从里面保释出来,你这不是在帮我而是在害我。”
不等杨飞开口,许多余不高兴了,忍着徐福身上的尿骚味,怒道:“我说你这人怎么说话呢,我们飞哥见你可怜,把你从里面保释出来,给你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你不感激也就算了,反倒是埋怨起我们飞哥了,就没见过你这么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许兄弟,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其实挺感激你们的,可……”
徐福想要解释,可是看了看一旁的钟世龙,此刻又是身处警察局的大院,只好将后半句又硬生生地吞回了肚子里。
钟世龙向杨飞告辞道谢,并问杨飞要了手机号,回过头等他攒够了钱,好把保释的钱还给杨飞,杨飞笑着说不用,但钟世龙很执拗,随后钟世龙又和许多余和徐福道了个别,临离开的时候杨飞又把他喊住,让许多余拿了一千块的现金塞给他。
许多余望着远去的钟世龙,不解地问杨飞,“飞哥,你咋对这小子这么好?”
杨飞笑着说:“这小兄弟人还不错,就当是帮他一把吧。”
徐福这时也要告辞了,自从出了警察局的办公大楼,还不等走出警察局的大院,他的身上就已经开始胆怯哆嗦了,尤其来到警察局大门口的时候,脸上的慌张之色更浓。
杨飞笑着拦住了徐福,道:“福哥,有什么话不方便说的,不如到我们的酒吧里喝上一杯,既然我把你保释出来是好心做了坏事,那你总得让我心里弄个明白吧。”
徐福道:“林兄弟,刚才是我心急了,对你有冒犯之处,还请你和别和我一般见识,我的事情有些复杂,知道的太多反而对你没有好处,我心里感激你帮了我,不能再连累你了,咱们就此别过,以后要是有机会,我一定报答你的恩情。”
“福哥。”
杨飞再次拦住徐福,“福哥,现在已经是大半夜了,你去哪儿都不方便,而且看你的样子应该是之前得罪过人,你要是就这么冒然地回到家里,说不定对方就在家等着你。”
徐福停了下来,脸上的慌张之色更浓,杨飞接着说:“我和多余一起开了间酒吧,就在这附近的大学城里,咱们人多聚在一起,就算真有人要找你报仇,也得掂量掂量,至于怕我因此惹上麻烦,你大可不必在意,你觉得我像是怕事的人么,平常没事还总想着找点事呢。”
一路上许多余开着车,徐福身上的尿骚味太浓,只好把窗户打开,好在警察局距离酒吧街不远,车子停在了酒吧的后面,三个人从酒吧的后门上了楼,徐福先去洗了个澡,杨飞又让许多余找来干净的衣服给他换上。
一切收拾妥当之后,杨飞吩咐的酒菜也都摆上了桌,一杯祛除蹲拘留所晦气的酒下肚,不等杨飞再提及,徐福便将他的话匣子打开,“林兄弟,我其实是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