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又很符合,盛怒之下,没了城府后的反应。
启王自从看到现场的惨状之后,便开始为死去的将士哀悼,情到深处,更是情难自已。
如此心境下,又岂会在意是否会打草惊蛇?
“不会真是陆公子吧?他可是沈家的姑爷啊,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虽然不知道王爷为何这样说,但以他的身份,肯定不会血口喷人吧。”
“难道这不是普通的袭击,而是另有隐情?”
“大将军脸色变了,显然也没预料到这种情况。”
“这表情,难道大将军也在怀疑自己的女婿吗?”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现场的士兵,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目光朝着陆长生汇聚。
哪怕是不明所以的士卒,被这样一搞,也开始好奇,陆长生会如何解释。
“启王为何如此确定,此事是有人泄露了军机,而不是一场巧合?”
只见陆长生沉默片刻,也不恼怒,反倒是极为平静:“难道说,你一开始就有所察觉?倘若当真如此,为何不阻止此人,而是任由事态发展。”
“亦或者说,此事本就是你自己所为,然后借机来污蔑在下?”
此言一出,现场气氛瞬间变得紧张,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火药味。
既然对方都已经如此污蔑,就差直接动手将自己抓捕,陆长生自然不惧针锋相对。
“本王也是后知后觉,昨日沈将军讲述当下部署时,在场之人只有那么几个,同时他也说了,此事乃是秘密进行,不为人所知。”
启王眸光一寒,冷哼道:“难道本王怀疑你,有错吗?”
说话间,他的右手紧握成拳,体内法力朝着拳头汇聚,疯狂涌动,大有要直接动手的趋势。
在场众人中,除了少数知情人士外,其余人等皆是听的云里雾里,根本不明白说的是什么。
但却被启王的情绪触动,在这份渲染中,不由得沉思起来。
“当然没错,昨日有关的所有人,启王都可以怀疑,但口说无凭,任何事情都需要讲证据的,如若不然,我是不是也有理由怀疑,此事从始至终,都是你一手策划的?”
启王闻言,脸上虽然还保持着愤怒的神色,心中却已经是乐开了花。
本王昨夜跟一个男人彻夜长谈,为的就是这一刻!
一念至此,他立刻冷笑道:“本王与沈将军一夜未眠,互相诉说着往事,谈论如今的天下大势,甚至还曾惋惜剑宗的衰落,以沈将军的修为,若是我有半点异常,定会被当场拿下,绝无泄密的机会。”
此言一出,沈凌宇神色微变,出于对陆长生的信任,加之对动机的判断。
他敢肯定,这件事跟陆长生绝对没有任何关系。
甚至于,从启王异常的表现来看,他心中只有一个怀疑的人选,那就是启王。
但却苦于没有证据。
甚至于,就连他自己,都被卷入这场旋涡,被迫用自己的人品,来给启王当挡箭牌。
说他心中不恼,显然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