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路公司目前经营状况如何?”朱文聪询问着身旁的安古斯。
安古斯一时间跟不上朱文聪的思路,不是说工厂拖欠工钱的问题、怎么一下子跳转铁路公司。
作为公司的管理者、安古斯只是挂着名号,没有股份自己在公司连个屁都不算。
“特别好!公司的股价是一涨再涨、我买的时候都太晚了,早知道就不该先开办工厂。
陛下、你也看好铁路公司的未来吗?大家都期待着九鼎入股,只要陛下有这个心思、绝对可以成为大股东。
我完全可以帮陛下你引荐,也曾听说九鼎入股了圣披德堡铁路公司、陛下也是大股东之一。”安古斯直说着。
朱文聪只是微微一笑,自己很少去主导九鼎集团的工作、投资肯定是会投资的。
安古斯看不懂朱文聪的笑,他没回答也没有拒绝、证明着这件事情是有着商量的余地。
看着来来回回搬运的工人们,安古斯邀请朱文聪一行人去自己的院子里坐一坐、门外终究不太好。
作为小小的男爵、安古斯没有一座庄园,朱文聪也看到了贵族之间的三六九等、难怪坐在地上哭泣。
“陛下!我确实拿不出两千美元,这笔钱你看能不能给我几天时间筹集?我需要卖掉一部分铁路公司的股份!
这帮人像是催命一般的让我还掉拖欠的工钱,他们根本不体谅我的苦衷、我一下子拿不出那么多钱财。
变卖我的家具这没什么的,可是他们连我的妻子、女儿都想霸占、实在是太可恶了!
要不是我和cop有些关系、今日我必定会被洗劫一空,都说莫斯科的混乱是我们贵族制造的、实际上那些刁民才是万恶之源。”安古斯打着小算盘。
朱文聪接过安古斯媳妇递送的一杯红酒,安古斯则是一个人喝着伏特加、他知道外国人喝不来这玩意。
安古斯作为贵族群体的一员、自然是要维护贵族的利益,有道是、无论是什么人都无法背叛他所处的阶级。
莫斯科的新政就是磨刀霍霍向地主、贵族,仿佛所有的问题、所有的过错都是这些食利阶级造成的。
贵族像是受委屈的小媳妇、表示脏活累活都是地主阶级做的、自己们为什么也要躺着中枪。
“你们真的一点问题都没有?清清白白?”朱文聪反问着。
安古斯沉默了,面对米哈伊尔陛下自己不敢说谎、他可不是随便找个理由糊弄过去的人。
欺骗沙皇是有好处的、欺骗米哈伊尔陛下是没有好处,这是所有贵族内心共同的认知。
“可他们做的事情比我们过分太多!”安古斯争辩着。
“你有没有想过一个实际的问题,他们是即将饿死之人、你还和他们讲法?
少一些怨气、多一些宽恕,如果不是走投无路的地步、他们怎么可能会以命相搏。
他们那点工钱对你而言只是一顿饭钱,可对他们家庭而言是一个月的饭钱。
现在外界谣传我要对有钱人动手,事实上谁吃相难看、我就对谁出手。”朱文聪说道。
安古斯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也从来不会考虑别人有没有饭吃、会不会饿死,与自己没有一毛钱关系。
朱文聪不由想起老祖宗的一句话,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些食利阶级根本不在意穷人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