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熙善这才恍然大悟地看过去,那个女孩在人群的起哄下直接炫了一瓶红酒,看上去不像是圣女,而像是个放纵不羁的小疯子。
此时舒熠然的听力捕捉到了墙壁之中响起的微声,像是猫头鹰一样的咕咕声,他一动没动,几秒后才缓缓地点头,此时另一边的圣诞树下,这一代的圣女小姐刚好回头,两人的目光短暂地接触,又迅速分开。
楚子航没有来赌厅,以他的性格也不喜欢凑热闹,但舒熠然看见过乔装后的艾莉西亚,她端着酒走去了甲板上。
“他们竟然允许圣女像这样出来疯?她看上去好像是来钓凯子的!”姜熙善感叹,“看起来这里的规矩比我家少多了,我最开始还以为这里的圣女要像库玛丽女神的化身一样要求严格。”
舒熠然知道姜熙善说的是什么,在尼泊尔的许多地区都有供奉库玛丽女神化身的传统,但他们供的不是神像,而是真正的女孩,她们被誉为童真女神,从三到四岁的女孩里被挑选出来,坐上神坛,被供奉十年,她们穿金戴银,出行要么被抱着要么坐轿子,双脚从不沾地,直到彻底发育的那天被新的女神所取代,她们则领着遣散费回家。
这样的女孩往往孤独终老,因为当地的人没有多少有胆子去迎娶神明曾经的化身。
“你家里的规矩很严?”舒熠然既是闲聊也是打探一下情报。
“很严,长幼尊卑一点都不能错,每个人
都要表现出家长们喜欢的样子,否则可能什么资源都得不到。”姜熙善说,“我家里的很多和我一辈的人,行为处事都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在家里死板的像是机器人,出了门则是一模一样的高高在上,维持着财阀该有的样子。”
“听起来你是一个异类。”
“对啊,在同辈里,以前我得到的资源最少被欺负的也最多,因为我不讨老家长的喜欢。”姜熙善用一种无所谓的口气说,“我算是我们家里最我行我素的一个人了,大家都不把我当成是威胁。”
“我相信表现得人畜无害可不是结束。”
“后来老家长死了,有人说是朝鲜那边派人暗杀的。”姜熙善笑了一下,“然后我趁那个机会闯进灵堂里把守灵的同辈人全打翻了,就没人敢惹我了。”
舒熠然没去问那位财阀的老家长的死是不是和姜熙善有关,因为这个答案其实明显且不重要,姜熙善说的很简单,但是真正想让财阀里的同辈人服气,哪里是能靠拳头打出来的呢?姜熙善要握紧的不是武器,而是家族中的权力,就像是伊丽莎白·洛朗那样。
说起来,伊丽莎白、夏绿蒂还有姜熙善,她们的年纪相差并不太大,这世界上真的就有这么巧的事情,三个年轻的女孩分别战胜了一切阻碍,成为了家里的话事人?她们凭什么都取得这恐怕不比古时候的宫斗简单的斗争胜利?
“检测到大气电离,通讯可能中断。”辉夜姬的声音在耳机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