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是谁?”
“你是舒熠然,不是吗?”人皇说,“如果有人把你当成是我,你也可以受着,毕竟我们的灵魂是一样的,你就当是投胎转世了。但无论如何,我也更希望你就做舒熠然更好一点。”
“那你又是谁?”
“一个怪物,很大很大的怪物,第一个我奠定了龙族来到这颗星球的基础,第二个我苟延残喘了很长的时间,从教会人类用火开始,残念一直延续到几百年前。”人皇说,“第三个我,也就是你,你代表着未来,许多事情皆是命中注定,比如你的眼睛。”
“过去、现在和未来。”舒熠然有些明白了,“过去被人抹掉了,对吗?”
“是的,那件事和黑王有关。”人皇承认了,“你想调查可以去查查,不想调查就算了,你继承了我们两人,但你也就是你自己。整个世界不过是大梦一场,有些时候糊涂也是个很好的选择。”
“你说世界树坚持了很久了,它怎么了?”舒熠然问。
“它要死了,从很多年前
开始。”人皇说,“你救不了它,至少现在不行,但你可以提前杀了它,抹掉那些杂乱的思潮,这样它的残骸还维持着世界线的稳定。”
“世界树到底是什么?”
“一个稳定器,用来稳定这个梦一样的世界。”人皇叹了口气,“这就是,弃族所必须面对的命运。如果你相信我的话,去跳一支舞吧,那不足以毁掉整个世界树,却能清洗掉不必要的思潮和这棵树最后向生物转化的生机。”
“听起来你是想我和它同归于尽?”舒熠然警惕起来。
“不,你不会死的,我还在这里呢。”人皇说,他走上前来,把手搭在舒熠然的肩上,一瞬之间,舒熠然看见了他的心,“你的体内还有康斯坦丁带着的属于我的珠子(第一百六十六章),那份力量不仅能帮忙抵抗反噬,还对你体内的两个灵魂有好处。从今以后,就只有舒熠然了,要怎么做,就是你自己决定的事情。”
舒熠然沉默了几秒,问道:“这个过程大概需要多久?”
“会很久,可能要几个月,让你的同伴先离开会比较好,他们可能会被湿婆业舞所波及,他们走的比较深,我可以直接把他们送出去。”
“我大概是疯了才会信你。”舒熠然想起了绘梨衣的预言,“不过我本来也是个偶尔会发疯的人。”
“是啊,‘我’就该是这样的疯子。我这就把你的朋友们送出去,你有留下一句话的机会,其他人不一定能听见,但那个同样有未来视的孩子绝对会看到。”
“告诉师姐,半年之内,我一定会出去的,让她告诉其他人,别让他们担心。也拜托她,我不在的时间里,帮我保护好我姐姐。”舒熠然说。
“你很相信她。”人皇说。
“当然,一个愿意在梦里拿命守着我的人,肯定值得信任。”舒熠然点头,“她比我姐姐或是楚子航都要强,我能拜托只有她了。”
“承诺可是会害死人的。”人皇幽幽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