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斯坦丁……”舒熠然默默地念出了这个名字,他把画摘下来铺在地上,按理来说这个活灵只是画在画上的图案,但康斯坦丁能把一个城市改造成如此不可思议的模样,他的炼金术已经很难用正常思维来对待了。
舒熠然的手指在御神刀上拂过,将几滴血珠甩在了画背上的活灵图案的嘴中,这个图案竟然真的蠕动了起来,那纸上的活灵流露出了真实的痛苦的表情,像是铃声一样的声音在室内响起,周围的空间似乎都波动起来,模糊着室内的景色,舒熠然的精神也慢慢放松。
一柄长刀落在了画上!对方以暴力斩下,与画接触的时刻发出了金铁的鸣颤,但这属于康斯坦丁留下的东西竟然真的被这一刀斩开了,铃声归于虚无,那活灵背后的门并没有成功打开,但就连活灵都被撕裂了。
舒熠然手中的御神刀瞬息之间已经反斩出去,他在最后一刻察觉到了危险的到来做出防御,结果没想到对方竟然是冲着画来的,防御变为攻击时画已经被毁,舒熠然这一刀是含怒出手。
但对方竟然来得及收刀转为对攻,动作流畅的像是舞蹈,这是真正的大家剑技,两柄长刀相互斩击摩擦出明亮的火花。普通的钢刀这样一下刃口就已经废了,但两边的刀质量还算过硬,袭击者借力侧跃,稳稳地落在了几米外。
火把还未熄灭,照亮了对方那张脸上的面具,舒熠然凝视着对方的刀锋暗暗心惊。刚刚那的一刀让他想起了源稚生当年一刀斩开列车车厢砍伤那个鬼的一击,源稚生挥刀时周身彷佛带着太
阳般明亮的光晕,而这个袭击者出手只伴着清冷的风,恍惚间还有风吹浪涛的潮声不绝。
平安京里当然不可能有海潮,舒熠然只是察觉到了这人身上的某种特质。袭击者明显是一个男人,只是体态颇有些修长的意味,一些细节上透露出一点柔和。
“源稚女?”舒熠然皱了下眉,他的直觉用于判断人都很准,更何况是不久前见过的人,“你什么意思?”
“阁下叫我什么?”源稚女摘下了面具,露出那张温润若好女的脸,“在下是足利氏的足利九郎。”
舒熠然的面部表情都有些绷不住了,这个记忆碎片里就连诺诺和路明非都是正常的,结果源稚女竟然还是被城市记忆蒙蔽的状态,不是说继承了白王的天赋皇的心永恒澄澈吗?莫非鬼因为血统不稳定心防有很多漏洞不成?在内心方面连普通的A级混血种都不如吗?
“足利家的其他人呢?”舒熠然打算从源稚女身上掏出点情报来。
“他们……去奉神了。”源稚女说这句话的时候明显犹豫了一下,不过随即他扬起了刀,“不过阁下擅闯空门,恐怕也是来者不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