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真是糟糕极了,我不知道蛇岐八家知不知道这件事……如果尸守们已经开始活化,那么那位尊荣的神大概已经离开了高天原,正是因为主人的离去,守卫们才能获得自由。”芦名幸智面色也有些难看,“你们只是炸掉了那座城市和剩下的尸守,可神才是最大的问题。”
楚子航这次真的把桌子的一角掰了下来。
“别在意,我买个新的桌子就是了不值钱……说回到正题,神如果离开了高天原,那她一定会返回藏骸之井,可惜我不知道那地方在哪里,不过我意识到了一件事。”芦名幸智叹了口气,“这个季节,受千岛寒流的影响,高天原大致存在的海域和这里之间隔着一道
东日本海流,你能正好漂过来可能性很低,就算有海啸,海里的东西多半也会被送到神奈川沿岸或者千叶南部。说不定是有人盯上我们这只剩两个人的神社了,才会把你送过来,过于巧合的事件往往就是给聪明人的提醒。”
楚子航没有回应,但他觉得猜想反而是最合理的,不过神社里还有什么能被人惦记的东西?
“可能是那尊佛像?”伊织说出了一个猜想,“村雨最早是供奉在那尊佛像旁边的,只要是芦名家的人看到村雨不可能想不到佛像。”
“那是什么?”楚子航问。
“最早的也就是传说中的象征武装中,最神秘莫测的大概是代表精神的一枚代表着权力的印玺,那是唯一能溯源的象征武装,后来那枚印章碎掉了,它的部分残骸被人重新熔炼,添加材料做成了八臂鬼佛像,也就是日本本土化的象征武装的仿品,但它是唯一一个真正和传说中的象征武装有实际关系的造物,被藏在这个神社里。”芦名幸智说,“如果有人盯上了它,那肯定是因为平安京的问题,那尊佛像能彻底打开平安京的所有区域。送你过来大概是一个试探,如果我们继续藏着那个佛像,说不定就会有人找上门来了。”
“换作是我的话,我会直接带人来抢。”楚子航说。
“除非不得已,他们不会愿意踏足这间神社的,作为敌人踏足此地的人还没有能全身而退的。”芦名幸智说出了很自信的话,“不过我们也不愿意为此损伤到家族世代相传的神社,这里是奉神的地方不是银行保险库,最重要的是保护神社而不是保护佛像,他们大概是知道这一点,觉得我们有可能会把佛像拿出去避免争端。但如果没有成效,即使付出代价他们大概也会前来强夺。”
“这里是供奉神明的神社,不能因为这种小事妨害神明大人。”芦名伊织开口,明明她一直很谦卑,甚至称呼兄长都是用的敬语,但此刻她说话间便彷佛下定了决断,“那尊佛像不能留在这里。”
“小伊织认真起来了呢,不过送出去我们真的能独善其身吗?”芦名幸智摸了摸下巴。
“佛像不能留是因为对神明的供奉更重要,但那佛像是芦名家的东西,还记得家训吗兄长大人?除非是受到我们认可的人对其的赠予,不然任何失去的东西都必须夺回。”芦名伊织说,“兄长大人是宫司,必须留下来,我带着佛像去东京,看看究竟是不是有人想要我们芦名家的东西。”
“太危险了,不可以。”芦名幸智想都没想就要反驳。
“神复苏了,即使楚先生漂过来真的只是巧合与佛像无关,我们也该出去看看,不然万一白色的皇帝真的复归,我们的神社也就经营不下去了。”芦名伊织恬淡地说,“神社需要宫司,但巫女是可以暂时离开的,兄长大人应该能明白我说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