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正事？”舒熠然看了看四周没有落座的地方，干脆就站着听，看起来显得尤为乖巧。
“尼伯龙根计划，听说过吗？”昂热在一旁说。
“尼伯龙根计划？针对如何进入尼伯龙根的？”舒熠然想起了那件带回来的特纳。
“不是，你在长白山曾直面过初代种或者近似初代种的对手，并最终杀死了他，感觉如何？”昂热微笑着问。
舒熠然竟然下意识有点想打寒颤，直到现在他偶尔夜里做噩梦还会想起在长白山时候，那位混血君主以暴力直接撕下了舒熠然的肋骨又把断骨刺进他的心脏里，最后补上了好似重型卡车直接撞上来的一脚，大半边心脏几乎都粉碎成了肉酱，疼痛到最后变成了浸透灵魂的寒冷。如果不是路明非，他应该就真的死了。
“如临深渊。”舒熠然最后这么说道，作为学院的s级他很强，但还远远不够强，直面初代种级别的角色，光是对视就能让许多人心脏破裂而死，那是来自于生物本能上的绝对压制，会不由自主地生出绝望的情绪。
“没错，那就是龙王的力量，绝对的强大，光凭人数众多很难与之对抗。我们每个人都有龙族血统，龙类是我们的半个祖先，血统令我们会不自觉地想要臣服。只有最强大的意志和最优秀的血统，才能在龙王面前保持尊严，并且杀死他们。卡塞尔学院需要这样的英雄，就像第一代的狮心会会长卡塞尔·梅涅克那样无与伦比的领袖。”昂热看着舒熠然的眼睛，“你很强，做的也很好，但你还可以变得更强，这就是尼伯龙根计划，也就是——强化血统。”
“就像爆血？”
“不，比那更强，伱知道有人能拥有两种以上的言灵吗？”昂热问。
舒熠然心说当然知道，就在你面前站着呐校长，但他最后捏了捏手指骨节，只是说：“有可能吧？”
“你知道有些混血种可以以混血达到接近纯血的力量吗？”
舒熠然心想要不是自己的龙骨是慢慢生长出来而不是一下子变异的，长白山出来后昏迷住院检查时您大概就知道了，在日本也有个这样的变态，不过这样算不算接近纯血舒熠然也说不好，毕竟次代种及以下的龙类算是纯血吗？他们体内也没有人类的基因，只是力量不够强，所以他继续说：“不知道，有可能吧？”
“你知道所谓的混血君主吗？”
舒熠然的面庞微微抖动了一下，他真的打了个寒颤，就像是冬天突然被人把冰凉的手伸进了衣服里。他当然知道什么是混血君主，对方的龙骨都还躺在地下的低温解剖台上。
“这便是尼伯龙根计划，以混血之身，强化血统突破极限，比肩真正的君主，乃至于超越他们。这是一项巨大的馈赠，我记得你学习爆血就是为了力量，现在更大的力量摆在了你的面前。如果你同意，一年之内，你只要坚持下去就能获得我说的一切。”
舒熠然良久才回过神来，他又思考了很久，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抱歉，我拒绝。”
“为什么？”昂热问道。
“我对混血君主这个词过敏，我承认秘党或许需要一个这样的领袖，但我对这样成为皇帝的方法没有什么兴趣，或许你们可以考虑一下路明非。”舒熠然略带歉意地说，“我相信任何东西都是有它的代价的，而我现在并不那么需要不顾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