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莎摇铃,虽然不知道为何中年男人这次选择了站在昂热一方,但趁热打铁的道理她还是明白的,“自古以来屠龙都不是容易的事情,我们走在这条道路上就已经有了为崇高理想而牺牲的觉悟,但这种觉悟绝非是对于一线专员的苛求,他们已经尽力做到了最好。”
弗罗斯特摇铃:“我无意冒犯奋斗在一线的执行部专员们,但其中有些事情确实存在蹊跷。”
他按下了一个按钮,长桌另一面正对着的墙上原本隐藏于黑暗中的屏幕亮了起来,屏幕被分成了两半,一半是一些图表,一般是一幅静止的画面。
“左边是对摩尼亚赫号和相距超过五公里的岸边的仪器所共同记录出来的数据的分析,当天夜里,整条长江的温度在暴风雨中不降反升,其所需的热量远远超过了摩尼亚赫号面对龙侍时所记录下来的数据。可以明确的说,当时有比龙侍所释放的言灵更强的热源释放到了长江中。更具体的数据分析过程在我手中的文件里。”弗罗斯特说,他将随身携带的文件分发下去,然后坐下静静地等待。
“能让这么一大段江水同时升温的,只有真正的君王了。”持着佛珠的老人最先摇铃,他整个人都带着深邃的气息,像是一尊上了年纪的老僧。
“听起来可真是不妙,如果那天青铜与火之王已经从沉眠中醒来,行动组又如何能击杀龙侍并在绝大部分人都存活的情况下离开?我并不认为凭借当时摩尼亚赫号上所携带的武器能对初代种造成任何损伤。”骑车来的中年男人抚摸着下巴上的胡茬。
“除非这位龙王当时无法作战,例如他是被人用暴力手段唤醒的,临时的躯体无法支撑太久。”弗罗斯特摇铃,“很可能也是因为龙王的苏醒,青铜城才会进入自毁状态。如果他是被人唤醒的,那当时水下的三个人至少有一个接触到了龙王的‘卵’,但没有在口述的汇报中提起来过。据我所知,受伤最重的酒德亚纪也应该在三天前醒了过来。”他看向昂热,目光中带着审视的意味。
“这只是一种可能性不是吗?你要为此怀疑我出生入死身受重伤的那些学生们吗?”昂热抬了抬眉毛。
“据我所知,水下行动的搭档之间严禁产生任何多余的情感,但叶胜和酒德亚纪似乎在执行任务前就已经是秘密情侣了,执行部对自己专员的监管是否有些太疏松了?你们宁愿每年花几百万美元在校园内开联谊会和地下party,在充满泡泡的空间里举办芭蕾舞会,也不愿意在真正能提高专员素质的地方投入力量?我们需要的是一支可以屠龙的军队,而不是一群浪荡开放有力没处使的闲散人员!”弗罗斯特义正言辞。
“军队啊,伱们哪家手下没有可以称之为士兵的人呢?可你们最后还是要一群还在上学或者是刚毕业的年轻人们去承担最危险的工作。”昂热冷冷地说,“我知道这是最适合的方式,所以我从来不介意把学生们一个又一个派上战场,但是在他们九死一生归来的时候,我们也不该给予更多的指责。他们之后不再会作为行动搭档共同参与需要水下作业的任务,但为了表彰他们的英勇表现,我以个人名义奖励了他们一个长假和应得的奖金,这就是我对他们做出的处理。”
“听上去校长真是一位慈师,那这个视频你要怎么解释?”弗罗斯特话音刚落,右边静止的画面已经开始放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