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尽头的安全门被漆成了纯黑的颜色,与墙面形成鲜明的反差,舒熠然轻轻敲了敲,发现这扇门是实心的合金质地,绝对不算轻。他注意到了门角附近地面上浅浅的痕迹,这证明了这扇门在不久之前才被人拉开过,但门上却没有任何把手的存在。
那么如何将一个没有把手的金属大门从门框里拉出来?以这扇大门的重量来说,通过扣门缝一类的方式是几乎不可能将其开启的,舒熠然尝试性地推了推,果然纹丝不动。
舒熠然觉得设计这扇门的人真
是要多无聊有多无聊,他记得楼上有个清楚的标记着工具间的小房子,或许主办方是想看看被邀请者在动手能力或者特殊能力上的造诣,也可能是想考察一下他们的思维方式,但舒熠然并不打算在这种事情上动脑子。这扇门是金属造的,或许连门框也是金属造的,但地下的墙总是混凝土的吧?
爆血悄无声息的从一度开启,炽热的黄金瞳直接暴露于空气之中,衣服下有细小的鳞片沿着舒熠然的脊背生长张开,肌肉也开始微微膨胀。
舒熠然侧身一脚踹在了门上,发出沉闷的颤音,整个楼道似乎都在此刻颤抖一下,但与门相接的墙面上没有出现任何裂纹。
“有泄力点,门框好像不是合金的啊,只是一层掏薄了的包了不锈钢外皮的墙面吗?”舒熠然若有所思,转身再度一记侧踹,这次他听见了明显的水泥崩裂的声音,整座合金门开始向内倾斜。
舒熠然用肩膀顶住大门,竟是硬生生地将整扇本该向外开的合金大门缓缓推开,虽说门的整体结构并没有受到破坏,但没有做什么加固处理的门框已经几乎完全破碎,水泥碎片飞溅。
说到底他不过是破坏了一条包着不锈钢的水泥门框而已,如果不是有大门隔力,舒熠然甚至能在常态下用手掌将其掰断。
大门里面是一片宽阔的大厅,明亮的灯光从富丽堂皇的中央水晶大灯上投射下来,照亮了一张环形的长桌,桌子上浮雕着金色的莲花。已经有七个戴着面具的人围坐在长桌附近,在他们的身前是七张烫金的卡片,他们显然是其他被邀请来的客人。
大厅两侧同样有着戴着面具的侍者,他们退在一旁似乎随时准备上来为贵宾们服务,但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舒熠然的身上,像是看着某种怪物。
汹涌的龙威顺着那双金色的眼睛向四下散布,围坐着的客人甚至有人发出了尖声的惊呼,但多余的声音很快被压制下来,每个人都强行转移开了自己的视线。
直接跟舒熠然的黄金瞳对视就彷佛与死神跳贴面舞,山一样沉重的精神压力弥漫在每个人的心头,如果不是座椅的存在,大部分客人恐怕连站都站不稳了,而两旁的侍者却依然恭谨地肃立着,只是不再将目光集中在新来的舒熠然身上。
所有客人都死死咬住牙关以防它们颤抖起来弄破舌头,像是娇弱的兔子见到了草原上饥饿的雄狮。这些人进来的方式很简单,他们都选择了敲门,自然会有侍者殷勤地前来从里面将门打开。
谁都没想到竟然有人会用蛮力将这么一扇沉重的金属拉门给强行逆向推开了!舒熠然面具下的金色瞳孔亮的像是车灯,却带着地狱恶魔一般的恐怖压迫,几乎不像是人类。
“先生,请于长桌旁就坐,并将你的邀请卡放在身前的桌子上。”一位侍者走上前来,微微躬身,他似乎无视了那无所不在的龙威,说话的声音不卑不亢。
舒熠然的目光从侍者身上扫过,最后黄金瞳中的光华被完全收敛起来,躁动的龙血重新冷却,他随便挑了一个椅子坐下,直到此刻有些客人才勉强缓过气来,大口喘息,胸口难以克制的剧烈起伏着。
他已经展示过了实力,接下来该主办方的人出招了,如果没有让他满意的结果,舒熠然并不介意用纯粹的暴力来结束这里的一切违法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