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泪猫安头 作品

三百八十四章 “苏凛你死得好惨啊2.0”(第2页)

 

“居民们冲击据点?”克立弗抓住了这个重点,他顿时怒气冲冲,一拍桌面:“谁发布的命令!”

 

人们面面相觑。

 

他们的目光不住梭巡着,想看着谁会发布这么脑残的命令。

 

“别找了,那些居民都是被控制的。”影有些懒散地打断他的话语:“——至于你们,估计也被人下过暗示,所以才下意识不管这件事。要不然,那帮家伙不至于这么猖狂。”

 

当初,伯里斯确实支配了一群居民,让他们帮他冲击据点。伯里斯当初来到魂猎们的会议室,也只是给这群魂猎部长下暗示,让他们不要管此事。

 

他蛊惑npc的实力还没有达到可以把他们全员控制的水准,顶多就是下个暗示,将这些部长排除在他的据点之外罢了。

 

不过,他的计划依旧被留守在据点的影全盘击碎。

 

影这些日子干的事可不少,有着塞维亚守着林音,他直接选择了自由行动。

 

他跑了数个奴隶据点,将普拉亚都逛遍,才聚集出了这么一大袋子资源之石。又在顺路回来的时候看见指挥居民冲击据点的伯里斯,而后顺带开了个空间震动把人干死。

 

他不管伯里斯的不死鸟技能还有多少次,还能支持这个人复活多少次,反正他看见了就杀。

 

在得到本体的远程命令之后,他直接拽着手里的布袋子跑到了会议室来。

 

“琥珀。”克立弗看着他:“我很高兴你能带着这么多的资源之石回来,但你能否解释一下,这些未被加工的石头,为什么能不泄露能量……”

 

在看见带回资源之石的影后,克立弗绝口不提要取消他职位的事,态度转换十分之快。

 

“哦,这个我不知道,这些东西是苏凛给我的。”影笑了笑。

 

他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他什么时候给你的?他还活着吗?”

 

朵雅站了起来,她的眼中满怀期待。

 

“那应该是死了吧。”影笑着说:“这些是他提前给我的,我只负责整合和带到。”

 

他在这边开玩笑,听着他的话,所有人的神情却同时一滞。

 

角落里一道红色的身影,更是逃一般地跑了出去。

 

“对了,我这边还有事要说。”影不管这些人怎么想,也不管奈落有多伤心:

 

“现下,海妖王只是暂时被打退,回去休养了,只要她的身边还有其他海妖,她就是不死的。我们如果要阻止这场灾祸,只有两种方案。一个是投入一切,付出巨大的牺牲来杀死她,一个,是利用这些石头维护结界,让你们的庇护所再苟延残喘一段时间……”

 

他顿了片刻,继续说道:

 

“当然,就我个人而言,这些都不是什么好方法,我有一个新的点子,需要你们的助力……”

 

……

 

风雪越来越大,似白色的波浪般浓郁。

 

凛冽的冷空气频繁地灌进人们的衣衫内。

 

他们忧心忡忡地望着那几乎无穷无尽的海妖。

 

昨天,蓝色海妖不敌红色海妖,退了回去,那艘载着苏凛的小船也瞬间破裂,被汹涌的海水淹没。

 

……他们注视着普拉亚的英雄,死在了离他们不远的海面上。

 

噩耗频传。

 

在小船被淹没的一瞬,最外层的,布满裂缝的结界,终于在海妖的冲击下完全破碎。

 

海妖们汹涌而入,已经开始冲击他们刚刚升起的岛屿结界。

 

如果这道岛屿结界再破裂的话……除了王城结界,他们便无处可逃。

 

不过,那只血色的海妖王似乎是被苏凛消耗了精力,暂时没有出现,也许是回去养伤了。

 

如果她再随着海妖一同冲击这道城墙岛屿结界,怕是他们连一天都抵挡不住。

 

但,她的休养也迟早会结束,到了那个时候……

 

他们真的没有信心,去面对那天灾般的海妖王。

 

风雪之中,天幕像黑色的锅盖朝着人们扣下,气氛十分压抑。

 

从会议室中走出的奈落,拳头攥得紧紧的,有血丝流出。

 

她掠过了愁眉苦脸的人们,掠过这片城墙,走至旁边的小山坡上。

 

她的步子有些蹒跚,身形也有些摇摆,像是走路都很费力一般。

 

走着走着,她坐了下来。

 

她有些模糊的视线锁定着那片星河般的大海,取出了一片叶子。

 

叶笛凑近她的嘴边,一阵清脆、优美的声音传了出来。

 

像自由的清风,这乐声一出,便传出很远。

 

“呜——”

 

“什么声音?”有魂猎回过头。

 

“有人在吹笛子,挺好听的。”旁边帮忙搬东西的居民笑呵呵地说。

 

“这么危急的时候,听听音乐也很好。”

 

“普拉亚还有这种声色的乐器啊。”他们聊了起来。

 

“呜——”

 

叶笛的声音,回荡在安静的城墙上,这般格外清脆、安然的乐声,让伤者的呻吟声都小了很多。

 

山坡之上的少女,无视风雪,顶着满头的雪花吹奏着。

 

她身后飘扬着的红发,像一面立于坡上,激励人心的血色旗帜。

 

但她吹着吹着,手中的叶子忽地放下了。

 

不知怎的,一股哽住的感觉在她的喉咙里徘徊,像是有手掐住了她的脖子,不让她吹奏了。

 

她无法形容这种感觉是什么,只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她会吹不下去。

 

她卷着手里的叶片,喉咙中的那股滞涩感越发明显。

 

“小姑娘。”

 

这名中年魂猎缓缓蹲了下来。

 

他的手在怀里找了找,拿出了一张方方的白帕,贴上她的脸。

 

“……你哭什么呀。”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