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中戏耍了宋氏兄弟,赵武亲自过来,接了贺晋、刘连昆等人到郡守府。
分宾主坐定,赵武提起昨夜送他们回酒店的兵士,声称乃是匪类胡言乱语云云,已经家法处置。
贺晋心知肚明,自然不会明言,只道匪类为了抹黑将军,无所不用其极,卑鄙无耻。
说了些闲话,贺晋思及昨儿仲家兄弟对他的羞辱,仍耿耿于怀,挥手让除了刘连昆之外的护卫全退下。赵武会意,也让其他人退下,只留了一个吕丞光。
“不知赵将军对京城来的仲家兄弟有何打算?”
“这个……仲家兄弟乃是奉旨考察的钦差,本来应该用心接待,可他们对贺大人不敬,自然不会给他们什么好脸色,现在还没有见他们,确实不知该当如何,不知大人可有良策教我?”说着,赵武拱了拱手。
“倒是某给将军添麻烦了。”
“哪里、哪里。”赵武摆了摆手,“像仲家兄弟这种纨绔子弟,谁的脑袋都想爬上去撒泡尿,咱们可是受不得鸟气之人,迟早也得咬起来,只是让大人代为受了委屈,赵某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哈哈……咱们是朋友,说这些就见外了,我就看不惯京城里那些趾高气昂、颐指气使的所谓大人物们,算个什么东西。要不是仲谦官居户部尚书,少不得有需要他的时候,非得教训教训没有家教的仲家兄弟不可。”
“谁说不是呢,毕竟是朝廷的人。”赵武讪讪一笑。
“赵将军,仲家兄弟奉旨考察,怕是已经对扶风郡有了成见,之后无论再怎么好,回京恐怕都没有什么好话,虽不一定能左右大事,总是膈应,我看需得注意。”
“还请贺大人示下,我等感激不尽。”吕丞光拱了拱手,代为说了出来。
“让人无法说话最好的方式,就是想法子将人留下来。”贺晋慢条斯理道。
赵、吕对视一眼,脸色开始难看起来,小心翼翼问道:“贺大人的意思……”随即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不可!”贺晋吓得跳了起来,急忙阻止。
他的胆子还没有这么大,权武、月深甫也没有这个要求,绝对不能乱来。他只是想出口鸟气,可不想惹大麻烦。
别看江陵府与镐京貌合神离,名义上还是受朝廷辖制,要是害死朝廷户部尚书之子,一旦查起来,朝廷自然不能将江陵府怎样,但梁王明面上也要给朝廷一点面子、一个交代,月深甫也不会轻放,说不定他也要掉脑袋,至少罢免滚蛋,可不敢冒险。
“不杀?”赵武想了想,看着贺晋,“要留下仲家兄弟,又不能让朝廷怪罪,着实有些为难。”
“只要赵将军办好了此事,以后买卖武器装备,在下自有回报。”贺晋慢慢坐了回去,脸上发烫,刚才反应过激,还是有些尴尬。
“多谢大人,在下倒是有一策,不知是否妥当。”
“将军但说无妨,某参考参考。”贺晋也来了兴趣,看看赵武有什么计策,他可是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然也不会问。
赵武缓缓道:“朝廷之所以派人到扶风郡考察,不外呼不信任我等,想一观究竟。听说仲家兄弟挂在吏部久不得任用,这次奉旨到扶风郡办差,不外乎想建功任职,正式踏上仕途。正如大人所说,仲家兄弟已经对我们有了成见,回京恐怕没有什么好话,总是膈应人,指不定闹出什么事,无论是对扶风郡还是江陵府,都不一定有好处。既然仲家兄弟的目的是为官,我等不如直接上表奏请朝廷,留仲家兄弟在扶风郡做个县令、县丞什么的,将二人名正言顺扣在扶风郡不得擅离,谁也无法说道我们的不是,仲尚书也要吃下这个哑巴亏,不知贺大人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