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不少吃瓜吃到自己头上的黎民反应了过来:蠢猪黎民!一时愤怒不已,烂茄子、臭番薯不断往高台上砸,吓得左师丘赶紧蹲了下去,躲在讲桌后边。
震山河一手拿着录音笔,一手拿着大喇叭,含笑走上高台。
尚未看清,清平子落在讲桌旁,转身望着后台方向。
一个天泰镇南将军,一个京机阁偏将,王延抬手阻止,没有人再敢出去动手,无不色变。
录音笔里的声音继续,随着喇叭扩散许远,连远处没有准备瞧热闹的人群也驻足停留,开始吃瓜,窃窃私语,兼或笑声与怒骂。
“‘蠢猪黎民’四字简直绝妙,就是一群不长脑子、随波逐流、任人忽悠、冲锋陷阵的大傻子,称呼那些蠢猪一声黎民,都是对‘黎民’二字的侮辱。所以,我一直反对在天泰传唱,如果让这些傻帽进入圣教,简直是对圣王的亵渎。我看这个左师丘作用有限,胆子又小,用完之后你准备怎么办?我看他不想西去,东归又不大愿意跟着我,咱们又不经营公司,似乎没什么用处。”
“那还不简单,用完后宰了便是。像他这种只懂公司经营的人,全天下多的是,有他不多,无他不少。圣教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忠心耿耿的人才。要搞玉虚公司,要搞景门,要搞京机阁,要搞
天泰,要忽悠那些大傻帽,可以用的人或势力多的是,比如陈涉世家、五宗世家、解门这些犯事被打压的世家、门派,哪一个不是恨的牙痒痒。只要合理利用,有一句话叫什么来着:‘狼狈为奸!’咱们这不就是狼狈为奸,哈哈……”
“哈哈……你小子果然心狠手辣,我看可以做个圣教的执法使者。”
“诶,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执法使者需得圣王点授,我等私下妄议,对圣王大大不敬,不妥,不妥啊!”
“杀一个左师丘容易,可你想过徐炳烛的感受吗?万一他觉得咱们对他也会来一出兔死狗烹,一旦反水,或许会带来不良影响……”
“徐炳烛算什么东西?他要是不老老实实做个狗奴才,敢放一个屁,就让他步左师丘的后尘……”
……
“陈家、宗家这些年搞死了天泰那么多大傻帽,可有半点愧疚之心,岂会在乎亡不亡国?他们这些修仙者家族,一朝一国算个屁,更别说那些无脑大傻帽,皆是蝼蚁……听话是狗,不听话就是狗肉……”
……
后面的对话越来越难听,牵扯的范围越来越广,对王朝、黎民的侮辱越来越多,越来越深,引得整个说明会怒斥满场,从辱骂、攻击陈家、宗家、解门、平等王教等,慢慢到花冒子国,甚至乾坤门,几乎都忘记了说明会是为了搞玉虚公司。
录音笔声音持续,左师丘从害怕中回神,更多的是愤怒,起身怒目而视,一副恨不得生撕了掀开帘子一角、观望外边情况的王延等人的表情,差点没忍住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