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兴元府西城郡,城乡交界一个工厂门口,清平子刚准备踏入,几支枪对准他,“生产重地,没有允许,任何人不许进入,离开吧。”
“如果我一定要进去呢?”清平子扫了一眼工厂内外停着的几排大卡车。
“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领头者对旁边的一位持枪男子使了一个眼色,男子放下枪,取出镣铐,走向清平子。
还没有踏出大门,一颗子弹命中脑袋,整个爆碎,脑浆乱溅,倒下的是一具无头尸体。
“狙击,是大口径狙击。”那些男子大惊失色,正准备躲避,转眼全倒了下去,甚至有人被子弹断成两截。
又是嘭的一声,一颗子弹击穿门卫室外墙,击碎电灯,破壁破地而入,吓得安保瑟瑟发抖,蹲在角落不敢出声。
“大齐就这点好,杀起人来没有什么负担。”路过门卫室门口,清平子望了里面一眼,轻声道。
工厂里不断有人涌出来,不断被收割,清平子又拍飞了两个修真者,陈允昭阴沉着脸走了出来:“清平子,你我井水不犯河水,擅闯工厂,这是什么意思?”
微微一笑,他亮出断片,京机阁偏将军,道:“你们陈家希望京机阁出面解决一下货物被扣之事,现在贫道代表京机阁而来,你似乎有些不高兴?”
“既然列将军来天齐查货物被扣之事,不去右军都督府,为何跑到兴元府?”
他从风衣里摸出一叠资料,递给陈允昭,道:“右军都督府问过了,货物、清单完全对不上,我怀疑天齐作假,私吞货物,所以跑到西城郡,准备和你们的运输队一起上路西行,欢不欢迎啊?”
“列将军真是好本事,这么短时间就能在右军都督府了解到货物、清单情况。”
“陈家在右军都督府都能疏通关系,你瞧不起京机阁吗?”
陈允昭双拳一紧,抬手一挥,让其他人退开,道:“你一来就杀人,这就是京机阁办事之道?”
“这些人威胁到了京机阁将领的生命安全,身为天泰陈家一员,该不会质疑贫道反击自保吧?”
“清平子,既然你已经问过右军都督府,不讳言,货物确实有问题,但也是你们逼的。实验室事件后,京机阁动作频频,陈家损失惨重,失去大量资金来源,几乎到了入不敷出的地步。京机阁要发展,陈家也要生存,需要花钱的地方很多,若非逼不得已,不会出此下策。京机阁真的一点活路也不给陈家留吗?”
“陈允昭,实验室暂且不论,我不相信你们不知道陈祖道他们到底做了些什么,如果贫道是天泰皇帝,绝不会给陈家活路。扪心自问,京机阁调查、查封的那些公司企业,哪一家干净?哪一家不是自找死路?又有哪一家是冤枉?如果合理合律、正正经经做生意,京机阁能吃了他们吗?就像你现在这样,自己本身不过硬,就别怪京机阁重拳出击。”
“实验室事件后,陈家举步维艰,曾祖反复逼问,曾伯祖一概搪塞,不提重点。京机阁不会无缘无故赶尽杀绝,事不寻常,所以,我们逼问了臧家在狼居胥山的实权人物,终于了解到,在赵正书事件中,陈家、宗家扮演了极其不光彩的角色,屠家灭门,无恶不作,丧尽天良。十八年前,如果我们两脉在狼居胥山,绝不会允许发生这种自掘坟墓的憾事。或许京机阁不信,但我还是要说,还请列将军转告京机阁诸位将军,我们两脉一直坚持自己天泰人的身份,绝不会做有损王朝之事,以后的陈家也不会。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生存,京机阁何妨暂时悬而不决,以观后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