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比当初天泰的战略机容量大很多啊!”权武有些激动,“段将军。”
“梁王殿下,现在说那些还太早。”段凝摆了摆手,“我估计,十年内能取得一定程度上的突破,已经很不错。”
十年,权武终于恢复平静,又换了一个话题,问道:“对了,问一个事,清平子是你的朋友?”
“认识而已,朋友算不上,殿下为何突然问起天泰之人?”段凝喝了一口茶。
“和清平子一起的袁世敦拜会了月长史,似乎想在江陵经商,所以问一下。嗯,既然他对江陵认同,江陵府当然欢迎各位友好人士前来投资。”
“江陵府在殿下治理下井井有条、蒸蒸日上岂是偶然?就这海纳百川的胸怀,大齐也找不出几人,怪不得竟能吸引到天泰那边的投资,先恭喜殿下来年更上层楼。”段凝举起了手中的茶杯。
“哈哈……”权武端着茶杯起身,“借段将军吉言。”
……
“将、将都督!”将离孤身前来,看守死牢的工捕急忙拜见,随着他前进的步伐不住后退,没有人敢伸手阻拦。
“你们退下。”工捕人群两分,将离负手而入,寻找关押米汤的牢狱。
工捕退到外间,面面相觑,惊慌上报,很快传到卓重申耳朵里。
“小米粥。”将离走到栏栅外站定。
米汤好像已经在单人床的稻草上趴着睡着了,身上裹着一床被子。看她的样子,没有受刑是肯定的,心情似乎还不错。
“老祖宗。”听到呼喊,米汤迷迷糊糊醒来,揉了揉眼睛,一看是将离,踢开被子,翻身爬了起来,疾步到他面前,跪了下去,不敢看他。
将离胞妹嫁入米家,近两百年后,已到了米汤这一代,人事全非。
“既然活了下来,为什么不离开镐京,永远不要回来?”
“祸是我闯的,我要给米家一个交代。”米汤埋着脑袋,声音有些小。
“我早就告诉你们,凡事不要较真,偏偏不听话。把头抬起来,看着我。”将离声音陡然提高,米汤只得抬起头望着他,“你躲在皇宫里,我没有过问,任凭你放肆,现在满意了?可以安心赴死了?有本事你就杀了她,没得上去丢人现眼。”
“对、对不起。”米汤眼眶一红,眼中噙满泪水。
“米钟粟是个臭脾气,你也一样,我当初就不该同意他在镐京做官,我倒希望你们米家是连画像也买不起几张的普通人家,没有网就闯不了祸。”
“那……那些没有手机、没有钱的人家也杀了不少。”
“还敢顶嘴!”将离一声喝斥,米汤吓得脖子一缩,“明天就要死了,说吧,想吃什么,我派人给你送来。”
“我什么都不想吃。”米汤看着将离,试探着慢慢起身,“就是有一个小子,也不知道什么来头,在镐京城里欺负我,今日还在皇宫里吓唬我。老祖宗,你把他找出来,打他一顿,给我出个气,我谢谢你。”
“不是他,我都不知道你还躲在镐京没有离开,更不知道你竟然堂而皇之跑到皇宫里撒野。打他一顿?看我先打你一顿!”
米汤看着扬起来的手,后退了一步,那叫一个吃惊加不解:“那、那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