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抗讪讪看了何不平一眼,回头可怎么解释自己如此客气及对清平子如此低声下气之事,两边都不敢得罪,一时连抢尸体的心思也没了,只有脑瓜子嗡嗡响。
东宫成看向奴才一般的三哥,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自然也佩服清平子的手段,不比解门差,看把东宫家家主收拾成了什么废物模样。
清平子的名字突然出现,东宫抗患得患失,不仅尸体,对东宫扬子杀人之事也没了兴致处理,带人提着一袋子人头退走。
何不平虽恨,也不好坚持。此事与解门关系不大,还不是时候,老是过线践踏,可能会出问题,他可担不起这个责任。何况,东宫成这个硬骨头在,在不能动手的情况下,加上东宫朝宗之事,他也有些心虚。
东宫成带着东宫扬子遗体回到别墅的时候,同样有意外在等着他。
东宫瑾带人上门,要将东宫予强行带走,管竹与东宫夫人正让护卫拦着。可面对的是东宫家嫡家大爷的威严,那些护卫也不敢太过分,一时有些力屈。
“东宫瑾,你真是好手段,这是什么意思?”东宫成冷冷走了过来,“外贼尚未杀入,东宫家自己倒先杀起自己人来,一个东宫扬子已经死了,你也想步他后尘不成?”上午东宫家联系过东宫成,让他派人将东宫予送回邺郡东宫家,当知道是怎么回事后,自然不会同意。
最后之语,几乎是厉声喝出,不仅那些跟来的手下吓得脚软,东宫瑾也吓了一大跳。
他不过是知道东宫成奔东宫扬子去了,东宫抗、何不平也往那边,想来短时间不可能赶回家,所以趁机来抢东宫予。
12到26岁是解门定下的规矩,到时候木已成舟,不怕气不死你。没想到东宫抗他们如此不中用,不仅东宫扬子没带走,还这么快就被东宫成脱身。
见了东宫扬子的尸体,东宫瑾尚不知是怎么死的,当然会怕,急忙闪身到护卫身后,道:“我……我们几家未出阁的女儿都聚在宗里待选,你家凭什么要特殊?”
“因为东宫成是人,是人父,而你们是猪狗,是没有羞耻之心的畜生,还需要其他理由吗?”东宫成走到别墅门口,伸手轻拍着哭泣奔入怀里的女儿后背,“日后没有我的允许,谁敢靠近我的家人半步,别怪东宫成取他狗命,都给我滚。”
“站住!”刚转身带着人离开的东宫瑾,听到东宫成一声大喝,吓得一颤,停步转身。东宫成放开女儿,慢慢走向他,“龙之逆鳞,触者杀之。谁敢打我女儿的主意,就要有受死的觉悟,同族胞亲也不例外。还有,以后有什么事,直接来找我,欺负妇孺算什么本事!”
“是、是,如果没有其他事,时候不早,为兄先告辞,嘿,告辞。”东宫瑾急忙逃离,心里想的却是,老子不来找你,自有解门找你,看你能蹦跶到什么时候。
东宫瑾等人离开后,背后传来妻女的哭声,眼前是东宫扬子的遗体,东宫成闭上眼睛,一丝无力感涌上心头,东宫家已经变成这副模样了吗?
东宫扬子抬入别墅,停放在客厅左侧,片刻后,安排的丧葬负责人开车赶了过来,护卫帮着搬下纸钱香蜡、寿衣、黑白麻布等物。他已经通知了东宫扬子本支,至于来不来,他也管不了。也报了捕,东宫扬子虽亡,毕竟杀了人,需要向工捕交代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