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不知京机阁的调查可有进展?是否可以透露一二?”东宫扬子见东宫抗示意,只好代为开口询问。
“嘿嘿,东宫老先生说笑了,当年邺郡幸家、刘家被灭,家破人亡,已经过去几十年,至今不知凶手是谁,西宫家才灭族几日,京机阁又不是神,怎么可能会有进展,让大家失望了。说吧,还有什么问题,一个一个来,贫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对上清平子冷冽的眼神,东宫扬子不自觉扭头避开。当年幸家、刘家之事,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王朝没有下结论而已。
“不说?”清平子又站了起来,以手撑桌,扫视着众人,“看来是没有了,既然如此,贫道告辞,还要回去准备明日的大比呢。”
“清平子道长,京机阁真没有半点线索?今夜之会,大家诚恳相邀,还希望道长看在大家有些交情的情分上,能够透露一些给我们几家,让大家有个准备,感激不尽。”南宫叔韬开口道。危机就在眼前,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清平子可以矫情,他们不行。
这个态度还可以。南宫叔韬作为长辈,能将话说到这个份上,看起来真被吓的不轻。
清平子看了他一眼,坐了回去,道:“有个准备?呵!当年幸家、刘家覆灭,在高辛除名,事不关己,其他家族门派一个个冷眼旁观,视若无睹,没错吧?东宫家和解门是主谋,是凶手,是罪魁祸首,也没错,但扪心自问,在座的哪一家没有责任,包括已经灭族的西宫家,哪一家与幸家、刘家没有交情,那个时候,你们怎么不讲一讲交情?怎么不看一看情分?现在危机降临到自己头上,怎么,害怕了?想寻求别人的帮助了?想让别人看情分、讲交情了?天下有这么好的事?告诉你们,没门。自作自报,幸家、刘家灭门,西宫家灭族,迟早轮到在座的几家,甚至其他门派家族,谁都逃不了,谁也别觉得自己冤枉,自己不该死。天道循环,报应不爽,你们凭什么要比别人活的更好,活的更长久?天下没有这个道理。”
别庄里落针可闻,大家都在清平子的话语中低垂着脑袋,无法反驳。
“我的话很难听是不是?话再难听,也比事情做绝好了千百倍。大家尽管继续自私自利,风水轮流转,西宫家得了报应,迟早有上门的一天,贫道……”
正在这时,大门嘭一声被人从外面震开,宋紫月被人提着扔了进来,清平子旋出太极图将她接住,放到地上。北宫垂伸手扶住她,面色阴冷至极。
抬脚进来的是解门玉奇林、柳洛英、松柏涛、空侯、申不害、何不平、臧洪、臧立科等人,后面跟着徐知训等小辈。玉阡山不在人群里,看来已没脸来白云山庄。
“听说北方几大家邀请了景门在这里聚会,不知解门是否有幸讨一杯清茶解渴?”松柏涛扫视着站起来的几家之人,冷笑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