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还在和冀中堂商量怎么逼齐、曹议和,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这不就来了,石佑伦当然乐见。在征东大将军尚未上任就身亡的情况下,加上镇北军有些失利,要是他能逆转乾坤议和,不是帮丰门长脸嘛!
“石将军,咳咳,那些武器的价值……”清平子虽然没有具体概念,也觉得好像不大对等,毕竟大米才一块五毛钱一斤不是。
“道长,天齐王朝不缺武器,缺的是粮食。粮食是黄金,武器是石头,他们会答应的,大家都赚,双赢嘛!对了,他们不是要攻击天正王朝吗?告诉他们,我要千乘郡的金库,全部给老子搬过来,老子多给他们十万吨粮食,让他们吃饱。腊肉、腊肠也可以送些过去,让他们过年。”
不是我说,你丫的大气,拿着王朝的东西,中饱私囊。
……
“窦启孙,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把我曹国当了什么?今儿要不给老夫一个交代,曹国必派使者到京兆府镐京告你御状。”
天齐王朝西线,阳平府彭郡,右军都督府。
正与段凝在府中用膳的左都督窦启孙抬起头,起身带上笑脸迎了上去,挥手让那些兵士退下,拱手道:“原来是蓑太尉大驾光临,欢迎,欢迎,来,刚好,咱们喝几杯。”
“喝几杯?嘿!”蓑笠翁走到餐桌前,拿起桌上的小酒壶看了看,手一放,掉在地上摔的粉碎,“窦都督,这酒是天泰送给你的?你真是有脸喝呀!”
“唉哟,蓑太尉,我的蓑前辈,你看看你,多好的酒啊,这可是陛下所赐御酒,浪费了不是。我刚才还念叨着,什么时候给太尉送一些过去,你看看你。只不知是谁惹出前辈这么大的火气,你告诉我,一定军法处置。”无论蓑笠翁怎样发飙,我就笑脸相迎,有种你打我。
“送我一些?嘿,不好意思,蓑笠翁是要脸的人,不吃嗟来之食,敬谢不敏。”
“太尉这是什么话,真是折煞晚辈。来,蓑太尉,来者是客,若不介意,一起用一点吧,我与段将军也刚吃。”窦启孙说着,又对外面高声道,“来人,去吩咐厨下,再弄几个上好的下酒菜来,腊肠记得蒸上,蓑太尉最是喜欢吃。”
“腊肠?也是天泰送来的?”气头上的蓑笠翁自然不会领情。
“唉,前辈啊,不是你老想的那样。”窦启孙一直带着笑脸,走过去将蓑笠翁拉到椅子上坐下,“我的太尉大人,你可能不知道,右军都督府百万大军快要断粮了,不向天泰要,总不能抢咱们曹国吧,对不对?咱们是兄弟之邦,天泰是什么?养不熟的狗,当然是打狗啦!”
“你抢谁我不管,我只听说你派了什么人去天泰议和,有这事吧?我家太子死在天泰京师,尸骨未寒,说报仇的是你们,现在私下议和的也是你们,把我们曹国当成了什么?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奴才?”
“咳,蓑太尉,兵法有云:‘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咱们兄弟什么时候和天泰真正议和过?不都是玩的手段嘛,对不对?你老放心,等天泰的东西一到,有了过冬、过年的粮食,咱立马与他们翻脸,啊,立马翻脸,立马出兵为曹国太子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