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爱妃是朕,会将兵权交给哪个手上?”徽宗帝不答反问。
“如果臣妾是皇上,不会把兵权给任何人,握在自手上才最放心。”
“依照爱妃这样说,就连陆铮朕也是不能信任了。”徽宗帝笑着反问
?
“皇上是把兵权(符)又偷偷的给了臣妾的父亲?”
这一点陆海棠是怎么都没有想到。
陆铮一家子都立下战功,在百姓心中声望极高,按道理小皇上应该忌惮防备才是,怎么会又把兵权交给了陆铮。
“爱妃这话是怎么说的?”徽宗帝无语。
什么叫偷偷给的。
“朕只是将兵权暂时交给陆铮,一旦南城那边发生异动,陆铮可自行调动兵力,前往南城。”
陆海棠:“皇上就不怕臣妾的父亲到时候跟着淮王同流合污?”
“怕什么,爱妃不是在朕的手上。”
徽宗帝是玩笑的语气,但又何尝不是真有这样的想法。
陆海棠冷笑:“若是臣妾的父亲起事,皇上以为臣妾会坐以待毙吗?”
徽宗帝轻轻摇头:“不会。”
陆海棠以为徽宗帝是在肯定自己,就听着徽宗帝接着道:“朕不会看错陆铮。”
可不是嘛,
先是被逼宫,不得不把兵权收回,等着势头过了之后又偷偷的把兵权交回到陆铮手上。
陆铮指不定怎么感激涕零呢,只怕是誓死都要为小皇上效命了。
“皇上倒是会惯用权术。”
陆海棠中肯的评价。
小皇上年纪轻轻就把权术之道玩得这么溜,等再过了几年,还了得。
“爱妃这是在夸赞朕?”
徽宗帝挑眉问道。
陆海棠白了徽宗帝一眼,正常人不是应该想到的是贬义。
——
队伍很快就出了城门。
徽宗帝下了旨意,朝臣无需送行,以免被他国探子知晓前去赈灾的钦差是他大宣皇上。
所以除了看热闹的百姓,文武百官并未前来相送。
等着出了城门,道路就没那么平坦。
陆海棠裹着披风靠在马车里,被颠簸的昏昏欲睡。
徽宗帝想起,边城回京的路上,陆海棠要么是在马车里‘席地而坐’,要么就是靠卧在马车里,要么就是躺在马车里休息。
现在是因为他这个一国之君在,不得已才跟着这么端正的坐着。
忍不住道:“爱妃若是乏了,不如就先小睡一会,等着中午歇息的时候朕再叫醒爱妃。”
一直这样坐着真不是一般人能受的。
陆海棠也没客气,解下披风放在一旁,躺下来休息。
徽宗帝笑了。
这女人还真是不会委屈自己。
陆海棠休息了,徽宗帝一个人就更加无聊了。
提起壶为自己倒上一盏茶,喝下之后也靠在马车里闭目养神。
马车里铺了厚厚的毯子,陆海棠还把那张虎皮也带上了。
躺在虎皮上,再盖上被子,不要有多暖和。
陆海棠闭着眼睛道:“皇上要是累了也躺下来休息一会。”
明明可以让自己更舒适,没必要没苦硬吃。
到边城快马加鞭也要二十几天,何况大漠要经过边城,而且马车的速度没有骑马快。
差不多一个月的路程,每天就这么坐在马车里,等着到了大漠,人也折腾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