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为齐丞相捏把汗,有人为陆铮。
毕竟这个罪名可是不小,稍不留神就有可能是项上人头搬家。
陆铮也是一样,稍不留神就有可能被治‘污蔑朝廷命官’的罪。
朝臣们大气都不敢出,治有齐丞相和陆铮两个,视线在空气中交汇。
陆铮正气凛然。
齐丞相唇角流露着得意。
武将就是武将,空有一身的武艺,可惜没长脑子。
没看见皇上已经龙颜不悦!
竟然在皇上面前说他是想越庖代俎,原本是想要这陆铮大过年的吃些苦头,没想到,他自己却是往断头台上伸头。
这可就怨不得他了。
收回目光,齐丞相对着龙椅上的徽宗帝道:“皇上明鉴,臣并无陆铮将军说的那样的心思,臣——”
“那么爱卿是何想法?”徽宗帝漫不经心的开口。
朝臣们都听得出来,漫不经心的语气中裹挟着风暴。
齐丞相断定徽宗帝会看在他拼死相扶携的情面上,不会问罪,若不然就不会让齐知画帮着传话。
所以才这么有恃无恐。
然而徽宗帝这么一问,心里就没底了。
躬身垂头,眼珠子却是一直不停地转着,心里想着要如何回话。
“爱卿怎么不说话?”徽宗帝语气转冷。
这是继位以来第一次这样的语气对待齐丞相。
“难不成爱卿是被陆爱卿说中了,无话可说?”
“皇上,臣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是不敢啊。”齐丞相撩起袍角跪了下来。
这么一会功夫额上已经布满密密麻麻的冷汗。
“朕谅你也不敢!”徽宗帝语气加重。
而后一扫朝堂上众臣,
“还有哪一个想要教朕如何定夺!”
朝臣们呼啦啦的跪了下来,口中说着‘微臣不敢’。
徽宗帝的目光再次看向齐丞相。
现在齐丞相是真的怕了,身子都在微微发抖。
徽宗帝勾唇冷笑,目光扫向李德福。
李德福抱着拂尘上前: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朝臣们高呼‘吾皇万岁!’
徽宗帝起身,大步的离去。
“看着齐成辅那老匹夫有恃无恐,朕就气不打一处来!”
一走出朝堂,徽宗帝就开始吐槽。
李德福陪着笑脸跟在身后,“谁说不是呢。”
“那个老匹夫以为朕不治他的罪,就越发的肆无忌惮,朕今个偏就要措他的锐气!”
“皇上说的是。”李德福附和。
“皇上,陆将军今个是得了良妃娘娘的提点?怎么在朝堂上就和丞相大人争执了起来?”
“有压迫就有反抗。”徽宗帝想起来在边城时陆海棠说过的话。
压平越大,反抗越大。
“奴才倒不是为陆将军说话,陆将军虽说是性子直了些,可也是义正言辞没什么坏心思。”李德福小心翼翼的偷偷看着徽宗帝的脸色。
哪里是不是帮陆铮说话,分明就是在帮着说好话。
良妃娘娘如今正得势,可是对他这个做奴才的也是客客气气。
亲手做的糖葫芦赏了他这个做奴才的,每次跟着皇上去明月殿,良妃娘娘也是会让明月殿里的小厨房为他这个奴才带上一份。
就连为皇上主的鸡汤面也是没落下。
就凭这一点,也是要帮着老将军说上几句好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