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是真实的吗？”穆叶归问道。
“关于这个小叶归不是已经知道了吗？”纳兰叙走过长长的会议桌，指尖轻轻划过纯白的桌面，轻笑着看着穆叶归缓缓说道。
双手渐渐握紧，穆叶归冷冷的看着屏幕里纳兰叙，双眸微微眯起，“最后一个问题。”
“小叶归想要问什么？”纳兰叙轻笑着问道。
“你真的是纳兰叙吗？”穆叶归原本平淡毫无感情的话语泛上了一丝冷意。
屏幕里的女人轻笑，微风拂过掀起点点雾灰色发丝，带走了那最后的声音。
‘刺啦’杂音突现，面前的全息屏猝然消失。
穆叶归抓着左手手腕上的个人终端，将其捏了个粉碎。
如果要问穆叶归最在乎什么人，那无疑只有一个答案：纳兰叙。
没有任何比纳兰叙更重要的存在，所以也没有任何比假扮纳兰叙更让她生气的存在。
足以令被压抑到角落的愤怒在一瞬间膨胀爆炸，引出萨穆罗刻在dna里的愤怒以及嗜血的战意。
“果然如此。”耳边传来低沉沙哑仿佛红酒般醇厚的嗓音，缓慢却带着一丝恍然，似乎早有预料般。
穆叶归转身便看到了身着着大祭司长袍的狄俄尼索斯正定定的观察着她。
“只有那个女人能够引起你的情绪吗？如果我将她杀了的话，是不是你会很伤心？”狄俄尼索斯注视着穆叶归，狭长的鎏金色凤眸带着一抹阴郁，话虽如此可是却并没有任何杀意。
微风轻拂而过，吹动着草地上盛开得极为漂亮的溪荪。
“我会立刻杀了你。”穆叶归冷冷的看着狄俄尼索斯，缓缓说道。
“不能动用超过1%武力的你？”狄俄尼索斯低笑道。
“那只是规则不是吗？如果我执意想要违背规则的话，你也没有办法阻止。”穆叶归往前走了一步，缓缓靠近狄俄尼索斯。
狄俄尼索斯微愣，完全没想到刺激过了头。
“如果违背规则的话，你是会死的，这样也无所谓吗？”狄俄尼索斯蹙着眉看着穆叶归，再次提醒道。
“死亡？”穆叶归指尖划过自己白皙的脖颈，透明的血液顺着被划开的伤口缓缓流了出来。
下一秒狄俄尼索斯就感受到肚子被狠狠踢了一脚，整个飞了出去。
没等他有丝毫动作，就感受到穆叶归的手掐住了他的脖颈，一点一点收紧。
“真遗憾，从你说要伤害叙的那一刻起，我就没打算要遵守规则，死吧。”毫不犹豫的收紧力道，随意便将其捏了个粉碎。
只是，不过是一瞬间狄俄尼索斯的身影消失了。
“可惜了，你并没有杀我的机会，而我也不会乖乖的任由你对我动手。”耳边传来狄俄尼索斯那低沉沙哑的声音，若有若无仿佛来自于天边。
‘哗啦’周围的景色在一瞬间固定凝结，自下而上出现了一条条裂缝，随后成了一块块碎片。
一点一点剥落，仿佛镜子一般印着那种精致漂亮的容颜，却在下一秒消失了，只余下渐渐将纯白掩盖的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