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修文瞥了她一眼，主动开口：“久别重逢，芙宁娜大人有没有想我？”
“想…你、你别太嚣张了，这么多年，我怎么可能会想你？”
“是吗，那芙宁娜大人今天怎么看起来那么高兴？”
“不过是一位好的下属回来，我又可以吃上你做的甜品而已——没错，我想念那些甜品，才不是想你了。”
伪装自己的芙宁娜实在是嘴硬。
“可是我明明把甜品的配方给你了？”
“…”
芙宁娜红脸低头。
“好吧，想你了，行了吧？”
芙宁娜羞恼地瞪了他一眼。
这一回来，雨修文怎么一点面子都不给她留啊？
“嗯，坦诚点就对了嘛。”
雨修文又揉了揉她的头。
芙宁娜直接给他扒拉开了：“你是不是把我当小孩子？”
“就我的年龄而言，好像你对我来说确实可以算是个孩子？”
“不尊敬，你太不尊敬我了，我要审判你！”
“别，梅洛彼得堡我都待腻了，可不想再去呆个好几十年了。”
雨修文摇摇头。
“…对，说起这件事。当初我都难得亲自去看了你好几次，你为什么不肯见我？”
芙宁娜奶凶奶凶地翻起旧账。
雨修文尴尬地挠挠头：“诶呀，当时我不是都老了嘛，让你看见我衰老的样子，岂不是很没面子？”
“所以你就让我吃闭门羹？”
“哈哈…”
好吧，这个确实是他的错。
“总之，这笔账我记下了，”芙宁娜撇撇嘴，“现在聊聊你的那些恋人吧。你倒是厉害，而且花心，居然那么多漂亮又身份不俗的女生。”
“嗯，可能我比较有魅力吧。”
雨修文煞有介事地厚着脸皮说。
芙宁娜送了他一个白眼。
相比于初次见到荧时的表现，现在的芙宁娜明显要真实的多。
“那位归终…小姐，是怀孕了？”
“嗯，再过几个月估计就出生了吧？”
“没想到你都要当爸爸了…”
芙宁娜垂眸，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恭喜啊。”
“但你看起来不太高兴。”
“不高兴？怎么可能，”芙宁娜眼神“明亮”，“这是好事，我干嘛不高兴？”
“为什么不高兴，我想您比我更清楚，”雨修文凝视着她：“您虽然可以演出高兴的样子，但你还不能欺骗自己的内心。”
现在是，平常也是。
只要她还是神明，她就绝对不会展露难过的情绪。
“区区雨修文，不要以为很了解我。”
芙宁娜轻咬嘴唇，倔强得一如当初。
“哈，真是拿你没办法…”
雨修文微微叹息，抱住了芙宁娜。
“欸？！等…雨修文？”
芙宁娜瞪大了眼睛，俏脸通红，双手无处安放。
怎么突然抱上来了？
“嗯，你现在的反应才有几分真实嘛。”
雨修文很快松开了她，温柔地笑：“还请原谅我的小小僭越，芙宁娜大人。我只是想告诉您，既然我回来了，哪怕您尚还有事需要瞒着我，在我这里，您也无需隐瞒内心的情绪，无论是开心、孤独还是难过。如果您不介意，还请依靠我。”
“…”
一缕清风拂面，话语轻落耳边。
芙宁娜怔怔地看着他，这些话，大概是他以前想说却未曾敢说的话吧。
“我知道了，那能让我，再抱一下你吗？”
在不暴露人类身份的前提下，如果是雨修文，依靠一下，也没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