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州只有植物。如果你真想感谢,可以找点稀罕的草。”
冬十九立刻保证:“好的大人!”
他话还没落,蚕花突然发出了一声尖叫!
她刚把脸上的白衣碎片甩下去:“殿下?——狗皇帝不是对外说没有子嗣吗?”
“皇后和贵妃为长子争得火热,没想到他已经在外生了一个你这么大的儿——”
蚕花刚想说出口的“儿子”,卡壳了。
天色虽然还没亮,她却也能看出来。
生物学家,是个四五十的大叔。
她又回忆了一下新皇的年纪。
貌似,也就二十出头?
蚕花抓住了一闪而过的地名:“阳州?”
“我知道了!”蚕花看了看生物学家,又看了看冬十九,把两人的反应尽收眼底,“你是厉王唯一活下来的儿子,夺嫡失败,被流放到阳州的明王爷!”
生物学家看了她一眼。
毫无波澜。
反而是他的鞋,[锦履]道:“过去的事,我劝你最好不要再提。”
蚕花还想再问对不对,就被冬十九捂住了嘴:“皆皆,闭嘴吧。该糊涂时得糊涂。”
上一次不听劝的后果,还在眼前。
蚕花闭嘴了,只是拿美目瞪了他一眼。
她的脸上,刀痕错落。
未曾想,冬十九不但不怕,纠结半晌,反而还凑近了观察:“皆皆,我有一个冒犯的问题。”
蚕花:冒犯你就不要问啊!!!
但是冬十九还捂着她的嘴,她根本说不出话。
冬十九:“你这伤……是哪里的案子?可曾结案了也无?”
柳玉楼还记得,模拟里,副教主能注意到别人的视线。
她不敢直接目视,只是用余光关注着。
生物学家和冬十九。
这两个人,一个观察草叶子,一个观察冤案子。
身份大不相同,态度倒是如出一辙的认真。
柳玉楼好像明白了,模拟里,他们为什么能走在一起。
……
蚕花摇摇头,看到冬十九散发的失落,又停顿了。
她犹豫片刻,说了三个字:“略败州。”
——你说你能平冤,普通民众都不相信,反而是邪教徒,信了。
冬十九沉默一会儿,却没有感到任何喜悦。
略败州。
拐卖盛行的州府。
民间有句话是“进了略败州,皇帝转三手”。
就是皇帝老儿进了略败州,也得被转卖三次。
能活着逃出略败州的,都是疯子。
全是无头冤案,没有任何入手点。
蚕花看他的神情就懂了,讽刺地笑了两声。
有些刺耳。
冬十九咬咬牙:“我早晚给他们都端了!”
蚕花也只当是书生不知道天有多高,没有搭理。
……
柳玉楼自保为先,并不想和麻烦接触。
只等他们走了,好接着行路。
没想到冬十九打不过蚕花,招来了生物学家。
阴差阳错,得知了生物学家的身份。
坐拥整个阳州的——明王爷。
以及,明王爷是厉王(武帝)唯一的子嗣。
当今的新皇,不是先帝亲生。
柳玉楼:我知道这个干啥呀(摔)。
【要不要试试推翻他,当女帝?】
【器器我也要养出女帝了!哈哈哈哈!(叉腰)】
柳玉楼的沉默,让模拟器有点不适应。
【你不应该反驳我吗?】
没想到,柳玉楼却摸摸手里的[伞]:“可以试试。”
【???】
后续模拟的路线+1。
柳玉楼一边听着前面的消息,一边分神往后一看。
——却看到一个火红的东西,在草丛里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