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年轻的护士捂着脸啜泣起来,她哽咽着说:“我…我早就觉得李院长不对劲,但他总是用各种理由搪塞过去,我…我太胆小了,不敢说出来……”
一位年长的医生叹了口气,说道:“我们都是罪人,我们都欠这些病人一个道歉。”
楚天河看着这些悔恨的医护人员,心中并没有太多的愤怒,他知道,他们也是被李院长蒙蔽的受害者。
他平静地说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希望你们以后能够坚守医德,真正做到救死扶伤。”
说完,楚天河走向李院长,准备将他交给赶来的警察。
就在这时,李院长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他猛地抬起头,双眼充血,面目狰狞,口中嘶吼着:“不!你们不能带走我!我的研究还没有完成!我的黑影……”
他挣扎着想要摆脱束缚,但被警察牢牢地控制住。他绝望地看向走廊尽头,口中依旧喃喃自语着:“它…它来了……”
楚天河并没有理会李院长的疯狂举动,他知道,李院长已经彻底疯了。他转身对邓灵儿说道:“灵儿,我们走吧。”
邓灵儿点点头,两人一起离开了地下室。
离开地下室后,楚天河并没有立刻离开医院,他知道,他还有一件事要做——摧毁制造黑影的仪器。
根据之前调查到的线索,楚天河来到了医院的停尸房。停尸房里阴冷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福尔马林味道。
楚天河仔细地搜索着,最终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一台奇特的仪器。
这台仪器造型古怪,上面连接着各种线路和管道,散发着幽幽的蓝光。楚天河一眼就认出,这就是制造黑影的装置。
没有丝毫犹豫,楚天河拿起一把斧头,狠狠地砸向仪器。随着一阵刺耳的金属撞击声,仪器被砸得粉碎,蓝光也随之熄灭。
几乎就在同一时刻,医院里弥漫的压抑气氛也随之消散,仿佛一股清新的空气注入了进来。楚天河知道,黑影彻底消失了。
走出停尸房,楚天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受着夜晚清新的空气。他转头看向邓灵儿,说道:“我们走吧。”
邓灵儿握住楚天河的手,两人相视一笑,离开了这家曾经充满黑暗的医院。
月光洒在两人身上,拉长了他们的身影。
“天河,”邓灵儿轻声说道,“接下来我们要去哪里?”
楚天河望着远方,眼中闪过一丝深邃的光芒,“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他顿了顿,目光落在邓灵儿手中的一个古朴的木盒上,“这个盒子里的秘密,我们还没有解开……”
走出医院大门,夜风拂过,带着一丝初秋的凉意。
邓灵儿将手中的木盒抱得更紧了些,看向楚天河:“这盒子里的东西,似乎和我们遇到的这些案件都有关联。”
楚天河点点头,深邃的眸子映着点点星光,“或许,解开它的秘密,就能找到我失忆的真相。”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还有……幕后黑手的真正目的。”
虽然医院的危机已经解除,李院长也被绳之以法,但楚天河内心深处却始终萦绕着一股不安。
摧毁那台古怪的仪器时,他分明感觉到一股奇异的能量波动,转瞬即逝,却让他心惊不已。这感觉,就像有什么东西在暗处窥伺着,蛰伏着,等待时机再次出现。
“天河,你在想什么?”邓灵儿敏锐地察觉到楚天河的异样。
楚天河摇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事情或许没那么简单。”他抬头望向漆黑的夜空,繁星点点,却仿佛蒙上了一层薄纱,显得有些朦胧。“我们走吧,先回酒店。”
回到酒店房间,楚天河将木盒放在桌上,仔细端详。
木盒古朴无华,表面雕刻着一些奇异的纹路,像是某种古老的符文。
他尝试打开,却发现盒子上了锁,而且锁孔形状奇特,普通的钥匙根本无法打开。
邓灵儿凑上前,纤细的手指轻轻抚摸着木盒上的纹路,“这些纹路,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她闭上眼睛,努力回忆着,眉头微微皱起。
突然,邓灵儿猛地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丝惊恐,“我想起来了!这些纹路,和我在那个地下室看到的,李院长笔记上的符号很像!”
楚天河心中一凛,立刻翻出之前从李院长办公室找到的笔记。
笔记上密密麻麻地记载着各种实验数据和符号,其中一些符号,的确与木盒上的纹路非常相似。
“看来,这个木盒和李院长的实验,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楚天河沉声道,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拿起笔记,仔细地比对着木盒上的纹路,试图找出其中的规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房间里静得只能听到翻动纸张的沙沙声。窗外,夜色更深了,偶尔传来几声猫头鹰的啼叫,更添几分诡异的气氛。
突然,楚天河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目光定格在笔记上的一段文字上。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念了出来:“‘以生魂为引,开启幽冥之门……’”
邓灵儿脸色一变,“生魂?幽冥之门?这…这是什么意思?”
楚天河没有回答,只是紧紧地盯着笔记上的文字,脸色越来越凝重。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咚咚”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他缓缓抬起头,看向邓灵儿,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灵儿,我们得去一趟……”他停顿了一下,语气低沉而坚定,“城郊的废弃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