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涛曾经在某个晚上，偶然碰见过，老把头蹲在墓碑上看女主播跳舞。
那场面也很尴尬。
所以根据他的经验，遇到这种事，最好的办法就是当没看见。
进房间以后，即使地上有撕破的丝袜，何涛还是不闪不躲，如履平地般的踩了上去。
相比之下，陈总就狼狈多了。
刚才太着急了，让拉链卡住了肉，疼得他龇牙咧嘴的。
“陈总，我是来和你谈离职的。”何涛单刀直入。
“哦，离职啊，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是来抓……”
离职对陈总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起码这会儿不用装了。
滋啦一声，陈总把裤子重新穿好，缓了口气，脸上的红晕也慢慢消失。
“何涛，你坐吧。”
“怎么好好的，突然想到要走？”
“不会是姓朱的找你了吧？”
“不是，是我自己的想法，不会去朱总的公司。”何涛摇摇头，神情坚定。
“呼——那还行。”
确认不是朱总挖人，陈总又长出了一口气。
没事，只要不是被仇人挖走，怎么样他都能接受。
所以后面听到何涛要自己创业，开一个直播鉴宝的公司，他还热心的表示：
“如果后面你破产了，欢迎再回鉴宝堂，做不了主播的话，帮忙当当客服总是够资格的。”
“谢谢陈总。”
“没事没事，咱们都哥们儿。”
创业有这么简单？陈总在心里笑了笑。
现在这环境，紧等着倒闭吧。
他觉得何涛迟早会回来。
就像去炒股的沈老师一样，人家今天刚来求自己再给个机会。
等何涛破产归来，到时候还能签份更压榨的合同。
临出门的时候，陈总怕何涛好面子，心里有芥蒂，特意补充了一句：
“咱们是现代化的公司，和你们把头带队的初创团队不一样。”
“你们以前背刺把头，估计要被围攻，但是在我们这儿，离职了还是朋友。”
“有空常回家看看。”
要不是陈总每次提到朱总，后槽牙就咬得咯吱咯吱响，何涛就真还信了。
……
“离职就这么简单？”
何涛走出陈总办公室的时候，依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直到出门的时候，看到导播和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子，蹲在路边抽烟，他才想明白：
原来是沈老师回来了。
估计陈总正发愁怎么安排这个老熟人呢，何涛这一走，刚好挪个窝出来。
沈老师来的正是时候。
何涛打心底里感谢股市，让他离职的时候一点儿阻碍都没有。
如果能解套的话，就更好了。
他愿意给大a立个长生牌位。
……
第二天上午，何涛悄无声息的抱着自己的办公用品，离开了鉴宝堂的大楼。
其实没啥办公用品，就一个纸盒子，里面装着一个水杯加一个空白的笔记本，直接扔了也行。
但是离职的时候不带点什么走，显得不是很专业。
都市白领的班，就先上到这里了，从今天起，自己给自己打工。
接何涛的车就在楼下等着，是孔大娘刚买的新车。
一上车，这位便宜师叔就给何涛竖了个大拇指：
“小何，你这个选择真不错，就该自己出来当老板。”
“那个陈总我不熟悉，但是你的同事、那个导播我熟啊，他天天在那里偷偷的举报同行，我一早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
“现在你自己直播了，可以放开手脚，以前那些人脉可以用起来了。”
“我已经帮你想好了，咱们可以用你的直播间，来当收货的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