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知道元芷兰?”
平宁郡主点点头,脸色阴郁道:“放着那么多女子不爱,偏偏喜欢人妇……”
平宁郡主意识到眼前人均是苗承的好友,猛地打住,把话拐了个弯说:“你们能不能劝劝他,不要让他出京。这孩子从小衣食无忧,好多事没经历过,他不懂!他一个人去游学,让我和他父亲……怎么能放心!”
平宁郡主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几人只管听着,一字不敢言。良久过后,裴仪实在难忍,略微劝了几句,平宁郡主这才肯放人走。
她说:“世子游学未必是坏事,兴许他会忘了元芷兰,也或许会更加爱她。”
平宁郡主在听到“他会忘了元芷兰”时,大喜;在听到“或许会更爱她”时,深深蹙眉。
“但如果,世子不外出游学,仍留京中,他必会难以从伤痛中脱身。”裴仪语声轻柔,淡淡地说:“郡主,他在自救。”
“他在自救。”平宁郡主反复呢喃这句话,忽然对裴仪笑了笑,感激地说:“我明白了,谢谢你,定远王妃。”
这一句称呼,把裴仪的脸臊红了,她娇羞道:“我……我还没有他……和他成亲,郡主慎言。”
平宁郡主是个豪爽的人,听了裴仪的话,哈哈大笑,“迟早的事,你莫要害羞。”
那次,平宁郡主亲自把四人送出苗国公府。
裴仪临上马车前,曹瑜把人拽到一旁,支支吾吾地问:“那个……什么……那个……问你件事啊……”
从不见曹瑜这般扭捏,裴仪抱臂好整以暇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