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对了,陛下派去的太医,还是给我你给我母亲请来治病的那位太医,叫什么什么来着?”裴玉眯眼皱眉,冥思苦想道。
裴仪顺势补上,“袁秉,太医院院判。”
“噢对对对!就是他。”
“陛下没有惩治德远伯吗?”
裴玉蹙眉不解,疑惑道:“惩罚德远伯做什么?他又没做错什么?”
“养不教,父之过。”裴仪眼眸转冷,不屑地说:“儿子不仁不义,无德寡德,当父亲的一点责任也没有吗?”
“照你这么说,裴媛无德,是不是我……”裴玉话音一顿,猛地想起自己的父亲也不是什么好人,继而苦笑道:“你说得对,有其父必有其女。”
裴玉耸耸肩,接着说:“不过,陛下没有追究德远伯的打算,言官也没提他,许是这件事就这么过了去吧,谁知道呢……”
裴仪咬着下嘴唇,不甘心地说了一句:“倒便宜他了。”
裴玉不知道的是,裴仪想起了她的生母,崔涟漪。
崔涟漪被丑闻缠身,德远伯段延科想也不想,就那么抛弃了她,这让裴仪始终放不下。
裴仪走到外面,阳光洒在身上,和煦的春风迎面吹来。
裴仪轻叹,或许段策闹着休妻,是段延科的报应。
裴媛被全京城的人奚落,是步氏的报应。
但这些……都不是最终的结果。
她暗暗攥紧拳头,她要她们付出比之惨烈百倍的代价!
三月中旬,殿试结果出来了,崔连行得陛下青睐,为崇礼十一年状元,授从六品史官,任翰林院修撰。
裴仪闻言大喜,她的外祖父崔即重,于元兴二十六年得探花,授正七品翰林院编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