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没事吧?”丝萝关怀的声音,把裴仪从回忆里拉了回来。
“没事。”
丝萝蹲在地上,握住裴仪的手,“姑娘的手好凉。”说罢,她对皂白说:“你去灌个汤婆子,给姑娘暖暖手。”
“哎。”皂白应声就要去,裴仪把手从丝萝手里抽回来,拽住皂白说:“不用了,你且站一站,我有话要问你。”
裴仪脸色发沉,不见一丝和气,与平常大不相同,皂白忐忑不安地站好,双手交叉捧在小腹前,恭恭敬敬地说:“姑娘您问。”
“段策休妻的事,你如何得知?”
“是……是周达告诉我的。”皂白低着头,支支吾吾地讲:“今儿早给府里送豆腐时,他、他告诉我的。”
“真的吗?”
“真的。”皂白抬头,瞧了一眼裴仪,复又低头,怯怯地说:“当然是真的,奴婢不敢骗……”
话未说完,裴仪疾声厉色地打断她:“皂白,你知道我的为人,平日里我不约束你们,为你们好,也为我好!要是你们打量我是个容易糊弄的人,尽管骗我!”
裴仪鲜少动怒,丝萝和皂白一道跪下,齐呼:“姑娘息怒。”
“息怒?”裴仪冷笑,手指皂白骂道:“你们的胆子越发大了,连我也敢诓骗,你这样的人,我用不起,你自己出去吧。”
说罢,板着脸,别过头,不再看她。
皂白一听裴仪要撵她出去,当即泪如雨下,哭道:“姑娘恕罪,奴婢不是有心要瞒您,求您不要撵奴婢出去。奴婢从小多苦多难,是姑娘给了奴婢一线生机,待奴婢当亲妹妹疼……奴婢不想离开姑娘,求您不要撵奴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