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远伯闻言,竖起耳朵听段策说话,若是他能说出个一二三……和离,也不是不可……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母亲,两年了……她一个孩子……也没有怀上,难道……难道这不是过错吗?”
段策心里急,胸口剧烈的起伏,他顾不上多想,只要,只要能劝下母亲,只要能和离,他什么话也说得出来,什么事也做得出手!
德远伯和伯夫人脸上闪过一丝犹疑,段策说得……在理。老两口对视一眼,无声沟通。
这一幕落在裴媛眼里,她抢在所有人前头,对段策破口大骂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段策!你这个人渣!”
说罢,裴媛又一次扑在德远伯和伯夫人面前,哭诉:“母亲,父亲,您知道我为什么没有子嗣,怀不上孩子吗?这不是我的原因,是他——”
裴媛手指着段策厉声道:“他从来没有碰过我!两年了,我嫁到德远伯府快两年了,我们从来没有圆房!”
“啊?怎么会这样……”伯夫人瞠目结舌,呆呆地看着裴媛。
裴媛瘫在地上,萎靡道:“到现在,我还是处子之身……”
德远伯的脸色比伯夫人好不哪去,铁青着脸不说话,儿子儿媳的私事,他一个公爹,实在不便多言。
小厮们听了惊天秘密,面面相觑,各人面带惊恐,心底深处又暗藏偷窥的快感,喜忧交加。
裴媛听见了底下人的闲言碎语,脸上越发挂不住,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她要是被休了,全京城的人都要看她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