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灯火通明,院外传来鸡鸣狗吠声,好似知道段策要被打似的,齐齐鸣叫,像是在替段策求情,又像在为德远伯加油助威。
小厮四下奔走,取绳的取绳,执鞭的执鞭,好不热闹。
小护卫双手捧鞭子,呈到德远伯跟前,“伯爷,都取来了。”
德远伯一手拿鞭,用鞭子手柄指向段策,喝道:“把逆子捆在树上,我要打死他!”
小护卫对身后的小厮摆手,示意几人齐上。
段策挺直腰板,捋平衣衫,拂开众人的手,“别碰我,我自己走。”说罢,抬脚往外走。
伯夫人连忙拽段策的衣袖,只摸到半截袖尖,他一使力,袖子从她手里滑走。伯夫人哭着往外追,边追边哭:“策儿,我的策儿……”
段策腿脚快,伯夫人追不上,她反过来扑在德远伯身上,“伯爷,有话好好说,咱们就他一个儿子,你打死了他,让我如何安生!”
德远伯本来就生气,再看义无反顾昂首挺胸的段策,心里的气越发膨胀。他一把推开伯夫人,阔步走到院子里。
段策直挺挺地站在树前,闭目道:“捆吧。”
院子里一干人等,大眼瞪小眼呆呆地看着段策,谁也不敢下手,气得德远伯直骂:“一个两个愣着干什么!你们不动手,等着老子动手吗?再干杵着,一律打死!”
德远伯的责骂吓得小厮心神意乱,一时几个人都围了上去,把段策死死地绑在树上。
德远伯手握鞭柄,使了十二分的力,狠狠地抽在段策身上,段策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