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席后,关肃峥把裴仪送回承宣伯府,一路上腻腻歪歪的。
关肃峥紧挨着裴仪坐,把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脸上,一味地揉蹭。
“你这是干嘛?”裴仪抽出手,嫌弃地往他华贵的袍子上蹭。
“我好想你。”
裴仪冷不丁听见他的表白,往他袍子上蹭的手猛地一顿。关肃峥逮到间隙,攥住她的手,反复揉搓,“原谅我了?”
“嗯。”裴仪鼻哼道。
关肃峥长舒一口气,伸手揽住她的肩,与她描绘幸福的美好生活,“我同礼部商议过了,日子仍旧订在六月初六,陛下有旨,你我的婚袍由宫里的尚衣局裁制。还有,聘礼列成了单子,你要不要过目?噢还有……”
关肃峥拨弄裴仪的手指,温和地说:“关于你的嫁妆。你从小没有娘,没有体己。加之裴二爷对你不亲,裴修还未成亲……裴二爷为官清正,要用钱的地方很多,未必舍得给你装门面。我把手中的积银清点一二,列了一个单子,明日送到你府上。你让身边的小丫头验收一下,和二夫人给你备的嫁妆并在一起。”
“你……”裴仪垂下头,看着被他把玩的手指头,低声问:“对我这么好做什么?”
“你是我的王妃,我不待你好,怎么对你舅舅交代?”关肃峥低笑,用一根手指抬起她的下巴,深深地看着她。
她的眉眼很好看,杏眸含泪,盈盈地望着他。
蓦地,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凑近他的唇。
已经七八个月没有亲到她,她的嘴唇骤然贴在他的唇上,她身上的香味,她口齿间的味道猛地席卷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