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是伤人伤己。
一切分析清晰之后,裴仪静静地坐在当下。关肃峥早就走远了,她也没打算去追。
有些时候,有些话,让时间带过去,未必不好。
关肃峥垮着脸夺门而出,屋外的丝萝、皂白和贺平等人大气不敢喘。
贺平二话不说,跟在关肃峥身后离开西府蕉客。
丝萝和皂白不敢张扬,提心吊胆地走到内室,一路上各自琢磨做点什么事,说点什么话哄姑娘开心。
令她们没想到的是,裴仪嘴里哼着曲翻书,脸上没有一丁点的抑郁之色。
这……怎么回事?
方才……王爷分明恼怒?
为何……姑娘满脸欢喜?
丝萝和皂白愣愣地瞧着裴仪,她笑问二人:“愣着做什么?”
“没什么。”丝萝率先反应过来,拿起铁夹子夹木炭,放到炭盆里。
皂白见裴仪未恼,大着胆子奚落:“方才王爷走的时候脸色不大好,我以为姑娘同他生气了。”
“不是我同他生气,是他与我置气。”裴仪淡淡地笑。
“啊?”
姑娘同王爷生气,王爷和姑娘置气,这……不是一个意思么?
皂白不解,悄悄给丝萝递眼色,丝萝摇头表示也不明白。
裴仪看着两人在眼皮底子你来我往的,心情大好,忍不住替人解惑道:“他气我,足足七个月。且让他生一会儿气,一时半刻,不为过吧?”
“不为过,不为过。”两人恍然明白裴仪的意思,异口同声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