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肃峥侧身,对冯内侍摆出一个‘请’的姿势。
冯内侍的惊惧慢慢消散,沿着狭长的通道走到尽头,往右一转不见身形。
片刻后,殿内传来冯内侍尖细的声音:“陛下,定远将军候在殿外,声称有要事求见。”
‘啪嗒’一声,似书落地。
紧接着,又传出皇帝疑惑中夹杂着惊惧的问声:“关肃峥?他不是在漠北么?”
关肃峥闭目敛息,知冯内侍与其密语。殿内片刻静谧,半晌又闻,“宣——”
关肃峥张眸,不等冯内侍传话,只身入内,大摆衣袖,单膝跪地,道:“臣,关肃峥叩见陛下,因事态紧急,多有逾矩,请皇上见谅。”
“爱卿起……咳咳……身,咳咳……”皇帝急咳,嗽声一声比一声响。
冯内侍有条不紊替皇帝拍背,端茶递水,取丝帕净嘴。
一番操作下来,皇帝才抬眼看他,气虚微弱道:“爱卿有何要紧事?使你深夜,不经宣召觐见?”
关肃峥不语,从怀里掏出密函,双手呈上。
冯内侍从他手里接过密函,递给皇帝,皇帝阅之,勃然大怒:“放肆!”
冯内侍缩在皇帝身后,不说话,悄悄打量二人。
“好大的胆子!枉朕待他一片赤诚!”皇帝怒拍面前的紫檀木桌,额头青筋直露。
关肃峥低着头,不搭话。
“爱卿,从何处得来密函?”
“臣在漠北得到密函,送信人从燕王营来。”